从坠崖到如今,已经过去了好几天,温初白不能下床,平日里便简单地擦擦胳膊和腿,沐浴还是头一回。

宛儿轻柔地帮她脱了衣服,“呀。”

“怎么了?”

宛儿笑得有些羞涩,“夫人背上纹着的图案真好看。”

温初白愣了一下,明明几天前云岚给她洗澡的时候,还说那印记看着奇怪。

“是什么样的?”

“夫人自己不知道吗?”宛儿小声笑着,“是很好看的图案,两瓣花瓣,是对称的,红艳艳的。”

两瓣……

温初白瞬间明白过来,她一直等着的第二次劫数,不是文贝街拿回抢劫,也不是山林遇到的山贼,竟是这次坠崖。

她心中一时复杂起来。

三次劫数,她又有惊无险地度过了一次,就是代价有些惨痛。

宛儿虽说技艺不精,但怎么说也是习武之人,力气比普通女孩大得多,顶着温初白担忧的目光,便将她抱起来放进了满是中药的浴桶里。

这是阚阳开的方子,说是左护法旧居里找到的医书记载的,也不知道效用如何。

那医术上说,按着方子每日药浴,待满了九九八十一天,失去知觉的部位便有可能重获新生。

温初白连日郁郁寡欢,江煜看在眼里,怕她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只说这药浴是强身健体的,叫她每日都泡着。

温初白泡了一个月,只觉得身体没什么变化,倒是脾气大了不少,总因为一点小事就忍不住和江煜大呼小叫。

可她又厌烦这样敏感而无理取闹的自己,每次情绪控制不住地宣泄后,又会陷入自责与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