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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贵回到前院后,原本在那儿说话的蒙恬早就不见了。他刚把好了的药罐移开放上新的药罐,便见一大队人马朝这走来,为首的宫女叫厉嬷嬷,是皇后身边的掌事姑姑,她旁边的一个药仆就是今日去给皇后送药的人,而药仆旁边的人――则是今日说是来取香嫔的药的宫女朱玉!

“秦医首呢?”厉嬷嬷挥手让大队人停下,走到陈全、王贵面前,眉目狠厉的问道,将陈全吓得哆哆嗦嗦的,王贵无声的挡在了陈全的前面,面不改色、卑躬屈膝的回答道:“秦医首刚刚查了药房后便突然说她忘了带一本珍谱,要回去拿,这会儿大约已经快出宫门了吧?”

听到王贵的话,厉嬷嬷的眉色一慌,看向一个身着黄白色道服的,长相有些阴邪的人。那人抚了一把垂落至衣襟前的白色胡须,一幅仙气飘逸的掐了几下指,慢悠悠的说道,“那人还在太医院,方向应该在……医书楼吧!”

厉嬷嬷一听,瞪了一眼王贵和陈全二人,挥手招着大队人马朝医书楼走去了!

“大贵,怎……怎么办?”陈全害怕的望着王贵,王贵看了一眼厉嬷嬷他们离开的方向,咬了咬牙,道:“大傻,头儿平日里对我们那么好,带我们玩儿,还教我们医术,我们不能不报!这样,我跟上去,看看能不能在关键时刻帮帮头儿,这个时候应该已经下了早朝了,你赶快带上腰牌,去宫门口找韩世子,告知他这里的事,一定要说出是皇后娘娘要抓头儿,否则恐有纰漏!”王贵说完便朝着厉嬷嬷她们离开的方向追了去。陈全见此,也立马朝宫门跑去,连炉子上的药都没管了!

秦诏诏刚走出医书楼便被人从后面叫住的,她转身便看见来人一袭橘红色官服,面容清秀,举止优雅从容,正是比她官低一品的太医院副医首苏琼林。

“苏副首,找本医首有何事啊?”秦诏诏特意咬重了“副首”这两个字,看着面前那张优雅旭和的笑容慢慢龟裂,心里不知道多解气!

苏琼林在秦诏诏没上任前就是太医院的副首,原本以为他可以等王老太医退休了,他就可以只可升为真正的医首了,结果谁知道突然又来了个空降的医首,还是个女神医!所以,秦诏诏在刚上任时没少被他下套,最狠那次,他联合那几个只会做表面功夫的老顽固将医书全部调换,害的她一个人在医书楼忙了好几天才将那些医书归位。后来他又故意在早会时联合几个老顽固不来,给她下马威,让她下不来台。表面优雅温和实际上却是惯会耍计谋的人!到不是苏琼林为人爱耍计谋让秦诏诏不喜他,苏琼林此人虽奸诈,但是在药理这一块却是个难得的人才,可是医学这个东西不是一蹴而就的,苏琼林这人太急功近利,用药只求速解表象不求治根,故而秦诏诏便想让他多磨砺一下性子,就让他打理医书楼。如今看来,好像还是没什么改变,不,应该说似乎更变本加厉了!

“秦诏诏,你都快大难临头了,还在这大放厥词!”苏琼林指着秦诏诏气急败坏的说道。

“呵,苏副首,大白天呢,说什么梦话呢?大什么难,临什么头啊?别是还没睡醒吧你!别拦着本医首出门办事儿,小心耽误了事儿,你这小命儿不够抵!”秦诏诏一掌拍开了苏琼林的手说道。

苏琼林气的反而笑了,“还一口一个本医首呢?待会儿你就知道什么叫大难临头了!”他话落,便向上放了一个什么东西,一点红光在空中一划而过,没有任何人注意到,除了他自己,就连站在他面前的秦诏诏也只是以为他伸了手指她而已。

秦诏诏见苏琼林还在这胡搅蛮缠,心中越发焦急,越过苏琼林便要走,却被他反手拦住,“哎,我的医首大人别急着走啊,学生还有不懂的地方要请教我们的医首大人呢!”

“苏琼林,我今天没空,有什么事下次再说,让开。”秦诏诏生气的大声说着,眼睛看着苏琼林,已经有微微的怒气。

“秦诏诏,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样子吗?就是你生气的样子,眼睛满含怒气的看着我,略带无辜和失望,仿佛被你看着的人犯了天大的罪般,不过,如果你要是哭了的话,我想那个样子才更为让我迷恋吧!”苏琼林捏住秦诏诏那只即将要拍向他的手,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秦诏诏:“……”

哦,忘了说,苏琼林这人吧可能心理也有点问题,嗯,没错,就是现代人们常说的心理变态!

“你!简直是无药可救!”秦诏诏将手从苏琼林的手中挣扎出来,骂道。她刚骂完,便发现一队人从不远处的宫路上走来。为首那个人是一个身穿青色衣裳的老妇人,她左手旁边站了一个身穿绿色纱裙的女子,右手旁则是一个身着明黄色道服的人!不一会儿,那队人就走近了,秦诏诏发现那穿绿色纱裙的人就是今日来药房取药的朱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