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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秦诏诏问着那个宫女,顺手揭开了药罐的盖子,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弥漫在空气中。

“奴婢名唤朱玉,是香嫔娘娘的侍女,”那个宫女朝秦诏诏微微俯身行礼,答道,态度不卑不亢。

“嗯,起来吧!这是香嫔的药,仔细点儿!”秦诏诏说完,扶起宫女,便转身去查看其它药罐了,刚刚那个药罐里没问题,那么只剩下这些的这些药罐了!刚刚她去扶宫女时,已经小心的摸过了她的衣袖,瓶子已经不在了,说明她已经得手了。要问秦诏诏为什么这么肯定这个宫女有问题,那是因为按理说,这些药本该由药仆送去,她还头一次见有侍女来取药的呢!但是这根本不足以成为这个宫女有问题的理由,抓她更不可能了,到时候她随便一个理由就能躲过去!

“那奴婢告退了,”朱玉接过药罐后便出了药房,快步朝外走了出去!

秦诏诏将每个药罐都打开看了,发现没有任何问题,她也用头上的银钗试过也没什么问题,正当她准备走时,发现有一个炉子是空着的,炉子上的火还在烧着。

“这个炉子上的药呢?”秦诏诏微微皱眉的问着根娃儿。根娃儿下意思抬头看了一眼秦诏诏,又像是受到什么惊吓般吓的立马垂下了头,“回大人,这个炉子上原本是放皇后娘娘的药的,刚刚才将熬好了的药送去了,还没来的及换新罐。”

根娃儿说完后,旁边三个药仆立马点点头,然后面面相觑,眼中皆是惊惧,要知道他们可是被眼前这位看上去娇滴滴惹人怜爱的小姑娘收拾惨了的!

“皇后娘娘?”秦诏诏思索了好几秒也没理出个问题出在哪里来,便打算去医术楼看看,刚走到门口,便见王贵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王贵怎么了?”秦诏诏关心的问道。“头儿,快……快走,”王贵大喘一口气说道。

“走?走哪儿去?”秦诏诏有点反应不过来,但是看王贵的表情又好像是真的出了什么大事一般。

“头儿,您先不要管了,听我的,快走吧!”王贵着急的说着。秦诏诏无法只得跟着王贵朝前院走去,刚走到前院,王贵突然被人拉住了,“等等”,秦诏诏拉住王贵,看着前院里那个丰神俊朗但满脸肃杀的跟陈全说话的男人。

“头儿,怎么了?”王贵不解的看着秦诏诏,又回头看向了院子里的人,那个黑色衣袍的男子他也认识,在宫中能穿黑袍的除了皇帝便只有当朝蒙恬蒙大将军和陈太公了!但是陈太公不会在这里,更不会如此年轻!

“贵儿啊,咱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前面的路可能走不通了。”王贵听到秦诏诏的话,看了一眼院中的蒙恬,默了一会儿,说道:“头儿,跟我来”。

秦诏诏跟着王贵儿七拐八拐的来到后院柴房,王贵打开柴房,对着秦诏诏说;

:“头儿,这柴房的左边墙内有一个灶口,是以前我和大傻逃出宫玩耍时所特意挖的,您从那里出去就可以到医书楼,然后直接从医书楼直走出宫,回世子府,听我的,躲过这一次,以后再说!”

秦诏诏听了后直皱脸,“大贵儿,你说清楚,为什么要躲?还有躲什么啊?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走的!”秦诏诏说着一屁股坐在了柴房门前的台阶上,一幅你今儿个不交代清楚,我坚决不走的模样!

“头儿啊,在您没有来太医院的前两天就有一个小公公来打听了您会在什么时候来太医院,我当时不在,就陈全在,他就把您来太医院的日子给说了,我回来听他说了之后也没起疑心,以为是哪位贵人生病了,所以来打听您的日程,可是如今看来这事儿绝对不简单。还有今天那个宫女来了药房后,您就来了,而且那个宫女肯定有问题,我们的药向来是由我们自己送,可她却是亲自来取,再加上那个小公公来打听您的日程,我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了,,这点直觉还是有的,肯定有人要对付您,再加上……”说到这,大贵看了看四周,俯身过去,小声接着说道:“皇后娘娘在您上任时就曾打听过您,皇后是出了名的怪脾气,我想这事儿肯定不简单,您现在只有回到世子府才是最安全的!”秦诏诏听完王贵的话后,也有些吓住了,愣了一下就被王贵硬拉到了柴房里,让她爬进了灶口后,王贵又关上了门去了前院。

秦诏诏在灶口里待了一会儿,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快速往外爬,当她好不容易爬到出口,打开出口,爬出来后发现她已经到了医书楼的最底层,她小心的将地板还原,整理好衣冠,快步朝外走去,她得赶快去找小非非,这件事儿绝对不简单,李斯既然混在里面又怎么可能只是对付她一个人呢?还有那个“主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