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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琼华殿中,林若秋的心仍悬着静不下来,她只觉得今年的万寿节过得蹊跷,好像喜气来得快,可一下子就散了,皇帝闭门不见,莫非真是恼了她,嫌她的贺礼送得不够周到?

不,不会,楚镇不是这样小心眼的人。再说,那贺礼虽是孩子们送的,可也包含了她的心意,皇帝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够,可他为何态度这般古怪呢?

林若秋无奈的向红柳道:“到底魏安跟随陛下多年,陛下总归信任他多些。”

她倒不至于跟个太监吃醋,不过是借此抒发一点小情绪而已。

红柳劝道:“兴许陛下真是喝多了,怕您嫌气味腌臜呢。”

“会吗?”林若秋诧道。不过楚镇就算喝多了吐上一身,她也会乐意帮忙收拾的——夫妻之间计较这种小事做什么,又不是谈恋爱还得注意形象。

红柳点点头,“一定是的。”

联想到楚镇那么个洁癖性子,大约真是怕有损颜面罢,林若秋叹道:“若真如此就好,我只怕还有别的事。”

是夜躺在床上,林若秋难得的久久未能合眼,被子平铺着,手却无意识的朝枕畔抹去——习惯了身边有人共寝,如今那人不在,总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似的。

她想她是越来越依恋他了。曾经有一个时候,林若秋也做过当太后垂拱而治的美梦,但想想她那点平凡的才干,加之这样懒惰不肯用心的性子,还是算了吧;要是楚镇哪一日先她而去,或许她会选择殉情,毕竟一个人在宫里活着实在太过孤单——要是那时他俩的儿女已足够大,那林若秋更可以放心跟去了。

现在当然不是时候,她惟愿自己好好的,皇帝也要好好的,人生苦短,不过区区几十载而已,若不能尽情相处,未免太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