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呢,应该说永别才对,羽织。”瑟恩露出一个伤感的笑容,里面充满了不舍与苦涩:“我已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希望来世我们有机会再见面。”

“是再见,”羽织认真地说,“过一会儿,我就去陪你。”

我心下一惊,羽织这意思是……

当我再要深想时,羽织已经带着众人出了大槐树,我这才看清楚,这棵树,正处在揍敌客家大别墅的后院,而此时,席巴和桀诺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这群突然从树中间钻出来的人。

我发现他们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我和羽织身上,正打算缩在羽织身后,让她解决一切,谁知她踢了我一脚,将我踢到了席巴面前。

我想我明白她的意思了,只好硬着头皮对席巴说:“终于可以对你说真话了,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不是克莉尔,她才是。”

席巴看了看我,又瞧瞧羽织,满脸皆是震惊,他默不作声地仔细看了看我们,终于走到羽织身前,说:“你难道以为我还会被骗吗?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我想我不会再认错你的,不要找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来骗我了。”

我撇撇嘴,这位哪是分辨出来了,要是他能认出来我不是,当初根本就不会对着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席巴他分明只是根据习惯,觉得这其中一定有问题,这才能识破羽织的诡计。

见席巴不中计,羽织显得有些诧异,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此时只听见一声尖叫:“啊————”

我循声望去,看见基裘提着长裙跑过来,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伊尔迷。

得,人全了。

千年诅咒x倒霉x救世主

基裘一上前便紧紧抱住席巴,一脸警惕地看着我和羽织,略带神经质地说:“你怎么变成两个人了?啊——”

她的高音真的叫人有些吃不消,我摸了摸微痛的耳朵,借此避开伊尔迷炙热的视线——自从见到羽织后,他神色间尽是了然,仿佛明白了一切。我心下微讶,这小子到底明白了什么呢?我自己都还什么都不明白呢。

想到这儿我瞪了瞪羽织,叫她快点揭露谜底,羽织感觉到我那焦急的视线,无奈地耸耸肩,对席巴说:“好吧,我知道你们都有很多疑问,那我就从头说起吧。”

“还有你,”她冷冷地对基裘说,“先别叫唤了,我说完了随你怎么喊。”

见众人都不再做声,羽织开始一步步揭开谜底。

“你们是揍敌客家的家主,应该知道有关这个世界的千年诅咒以及它的破解方式,还有七个守墓人的传说。”

“我知道,传说中当七个守墓人聚集之后,世界将陷入黑暗,人类的历史只能写到那一刻。而破解的方法,就是在约定之日,结合真实之瞳与王者的权杖,而你说过,寻找王者的权杖的任务交给你。”席巴僵硬地说着,脸色有些不好。

“没错,我为了报仇,不惜违背自己的意愿,甘心被那个人奴役,也由此知道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实。那个人……他是第一个守墓人,最先因为仇恨将自己的时间停住的人。”羽织叹了口气,仿佛也有些感伤。

我连忙竖起耳朵,生怕遗漏任何一句话。

“那个人,是一千年前,住在北极的一个种族中的一人,他们一族不与外界接触,有着神秘的术法和美丽的外貌。然而,人类为了得到他们一族的特殊能力和美貌的族人,对他们进行了屠戮,而族人们不堪侮辱,纷纷自绝于世。只有他,为了那满腔的仇恨,忍住了人类极端的侮辱和欺凌,最终开启了一族的秘术,将自己化为第一个守墓人,停止了自己的时间与生命,千年间一直孤单地活着,只为了复仇。”羽织清澈的嗓音有些低沉,为我们拉开了历史的帷幕。

“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日子,等待千年后,他成为守墓人第一千年的那一天。在那一天,将七个守墓人的力量按照一定的方位联合起来,就能完全的消灭人类。我虽然对人没有什么好感,但是这个家伙是我仇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得逞。在他手下四百多年,我知道,他已经聚集了五个守墓人,还差两个就可以完成,而他把目标定向了流星街和窟卢塔族。他暗暗推动市场,将真红眼的价格抬高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利用金钱来影响人们的审美,是窟卢塔族的眼睛变成世界七大美丽颜色之一,目的,只是为了那一族刻骨的恨意,最适合作为守墓人。所以,旅团,你们只不过是被他利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