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家光沉默片刻,沉声道,“矢花小姐,你太偏激了。”站在天野黎的立场上,当然会觉得你太过得理不饶人。

“我已经很努力在克制了。”你自然无比的笑了笑,拿着带血的钢管杵着地,故意发出一阵刺耳的刮擦噪音,“就像你因为天野黎的悲惨经历谅解他如今的行为一样,如果你认识以前的我的话,或许你会原谅现在的我呢。”

然而以前的你是怎么一副天真到愚蠢的模样呢?你已经记不清了。

“我记得诚和森小姐结婚时,曾经在婚礼上送给了森小姐一条德国牧羊犬,可是那条怕生的小狗却因为恐惧不小心咬伤了森小姐的手。当时森小姐只是摇摇头说没什么,依然认真收养了那条德牧。”

见此路不通,沢田家光换了一种方式说服你放下仇怨,最好你能带头割让港口黑手党的利益、与彭格列握手言和就更好了。

“矢花小姐的母亲对一条狗都可以付出那样的关爱与谅解,为什么如今,身为森小姐女儿的你,对同类却不可以宽松一点呢?”

你不假思索地拿天野黎的原话来堵他,“就像天野黎所说的,能从实验室里批量生产出来的我,不算是人类。”心里想的是他们也配和你是同类?

白山吉光在身后轻轻拉了拉你的衣角,示意时间拖延得差不多了。你瞬间收敛笑容,不等沢田家光再多说什么,装模作样地掂量了一下手里钢管的分量,就像投掷标枪一样把钢管猛地向角落里的监/控/器投/射了过去。

“彭的实验还有很多一样的实验品——矢姐打算、怎么处理?”

监/控/器应声而碎,闪烁着电光,从里面传来的男性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

听到这个问题,你认真地想了想,“出于理性考虑,我会亲手结束他们的生命,不再诞生像我这样悲伤的存在,但站在孤单的立场,我又很希望很多同类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