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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一下午都不见人回来,原来是去喝酒了。

“只是小酌了几杯。”宋卫风眉头紧锁,并不像小酌几杯。

“夫子这、这么晚了还未休息啊。”

脚后跟软绵绵的,踩在地上没有实感。

宋卫风皱着眉头往前走,却险些摔倒。

还是靠自己的反应力,及时抓住一处院墙,才避免摔倒的惨状。

“你不也是这个时候才回来么?”周自言叹气,为了避嫌,只用衣袖隔着双手。

把宋卫风扶到拐角的小花园,让人坐下休息。

他不是没看到宋卫风差点摔倒的窘状。

但这深更半夜的,宋卫风再怎么说也是个哥儿,该有的距离还是得有……

左右宋卫风也没摔倒不是……

宋卫风以手撑额,“多谢夫子。”

学士服的宽袖本是为了风雅,现在正好成为遮挡宋卫风醉态的最佳挡物。

虽然看不到宋卫风的表情。

但周自言猜也能猜到,叹气,“深夜买醉,是不是在书院又受气了?”

“夫子……聪明。”宋卫风许是不想被外人看到自己不堪的一面,干脆把陀红的面庞藏到袖子中。

只留给周自言一个乌黑又圆溜溜的后脑勺。

周自言兀自叹气,“回去好好休息吧,酒醒了再说。”

第一次见宋卫风,这位宋家长子清冷自持,宁愿被责罚也不选择作弊。

后面几次见面时,宋卫风也一直保持宠辱不惊,稳定沉静的姿态。

没想到喝醉后像黏黏糊糊的小孩子。

不过宋卫风的年纪才十七岁。

在周自言眼里就和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十七岁的少年人频繁在读书的地方受欺负……

周自言既为老师,又曾是大庆父母官,现在心情极其复杂。

宋卫风一动未动,只是重重地抽了一下鼻子,“我今日……今日没能进去书院。舍监偷偷告诉我,整个书院都在准备迎接新掌院,现在无暇顾及我的事情,让我先回家等消息。但舍监没告诉我要等多久,也没告诉我这位新掌院什么时候来。”

“整个书院的人都好像在敷衍我……他们好像都觉得我的事情不重要。”

“路过一家酒馆,看到里面的人都在喝酒,没忍住就进去喝了两口,不知不觉就喝到现在。”

“你倒是心大,居然敢在酒馆买醉。”

宋卫风一个小哥儿就算有武力值,那喝醉了还能知道什么事情?

周自言习惯性想批评他两句。

又觉得现在说这些是在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