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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小,又这么可爱。

要是去别的城镇考试,说不定就被人拐走了!

“我哥说以前参加考试好像还要找五个人互相结保。”宋豆丁年纪不大,知道的却不少,“可是现在被‘总宪’取消了,夫子,为什么呀?”

作为‘总宪’本人的周自言清了清嗓子,认真回答:“不只是五人结保,想要进考场还要本县的廪生为考生做证明,证明考生提供的亲供情况全部属实才可参加考试。但你可知这种制度之下,有多少学子和廪生中饱私囊,利用身份之便强索钱财?”

这项制度由来已久。

起初是为了证明学子身家清白和情况。

但时间一长,污糟之事渐渐浮现。

周自言当时为了参加考试,就被坑了十几两银子。

要知道在大庆朝,十几两银子就能让一家三口好好生活好几年。

这还只是普通价格。

若是求考的学子和当地廪生关系不好,这个价格还能翻倍。

这对家境贫寒的学子来说完全就是强盗行为。

周自言悄悄记下这等行为。

戴上官帽后,第一件事便是提议取消‘廪生证明’。

这也是他和林范集第一次争吵的由来。

不过林范集嘛,在周自言讲明其中利害和后续发展后,第二天就和周自言一边站了。

想到林范集,周自言低头发笑。

他和林范集这个小老头是一边吵架一边合作。

逢年过节还能收到对方的礼。

现在自己已不在庆京省……

小老头的徒弟跑来马鸣沟,不会是为自己的老师来找人的吧?

宋豆丁抱着书册,如有所思,大大的眼睛里全是崇拜的梦幻光芒,“原来是这样噢……‘总宪’大人真厉害,难怪我哥那么喜欢他。”

“你哥?”周自言愣了,“你哥喜欢‘总宪’?”

林豆丁撅起嘴,“是啊,我看的那两册书就是我哥给我的,他自己都看过好几遍啦,书边都起毛毛了。”

“……”周自言摸摸鼻子。

他怎么也想不到,宋家一共两个孩子,居然都是自己的‘小迷弟’……

怎么还怪不好意思的。

“我接着说,县试一共考两天,共三场考试。”周自言合起书本敲了敲桌子,把宋豆丁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以手撑颌。

宽袖顺着手臂线条顺直滑下,露出白色里衬。

“第一场随机考两篇四书文,三首五言六韵试帖诗,第二场随机一篇四书文,《孝经》两篇,第三场考经文一篇,律赋一篇,外加圣贤默写。”

“写的时候要特别注意你的格式和字数,也不能有错别字和涂改。”

宋豆丁越听越晕,“这么多啊!我哪记得住嘛!”

“这还多?没让你写八股文就不错了。”周自言忍不住敲打宋豆丁的额头。

大庆朝的科考,还是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外加一些策论。

原先还有八股文,但周自言亲历了一遍八股文的折磨后,决定上书废除八股文。

即使周自言和林范集已经成功取消廪生证明制度。

但因为‘取消八股文’,周自言还是被林范集骂了个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