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道:“正好,我前两天回南城了,那就见一面吧。”

简一鸣将见面的地点约在了池淮州宿舍附近。

那是南城一栋较为有年代感的大楼,但依山傍水,环境很好。

宿舍楼附近的一条无人经过的小巷,路灯影影绰绰,照亮着飞雪的轮廓。

池淮州只穿着一袭黑色防风外套就出现在了简一鸣面前。

简一鸣一看到池淮州,目光审视着他,情绪骤然之间就像脱缰了一样,克制不住的脱口而出,“一个被玩烂的女人还让你上瘾了是吗?”

简一鸣是真的恨!

恨简安宁的父亲夺走了妈妈跟妹妹的生命,破坏了他们原本幸福和睦的家庭。

也恨池淮州。

这个跟他竞争了十余年的男人,是简安宁心心念念的救赎,他无论做什么,总是能那么不费力气的压自己一头。

当然简一鸣拼命的想毁了这个男人,倒也不是因为他比自己强了多少,只是因为他想毁了简安宁,唯一的光。

“来啊, 跪下来,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好好求求老子,老子若是开心了,就告诉你她的下落,哦,不止她的下落,她那些见不得光的丑事,我都可以跟你说说,我要让你看看,你喜欢的女人,有多贱多烂,你……”

简一鸣话音未落,突然之间,只见原本与他只隔着几步远的男人,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攥住了他的衣领,将他甩到了那一根路灯柱子上!

简一鸣毫无防备,撞上去的那一刻,身子差点被拦腰截断。

“池淮州,你他妈搞什么!”简一鸣有种被玩弄的恼羞成怒,发了狠的反击,与池淮州厮打成一团。

然而,论身手,他压根就不是池淮州的对手。

毕竟上一次两人之间大动干戈,就是由他被池淮州打断两根肋骨,休养了两个月,身体才勉强恢复过来而结束。

池淮州一个过肩摔,将男人的身子砸在了雪地里,一双黑色的军靴强硬的踩在了男人的脸上。

“想让老子下跪磕头?”男人长着一副绅士的脸,可是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野性的痞劲,“老子只给死人跪,要不……你先死一个?”

“你……”

简一鸣气急攻心,涨红着眼,嘴里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说,她在哪?”

简一鸣见池淮州这态度,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池淮州压根就没有在他面前做那些下贱窝囊事的打算,他只是将他骗出来,用他的手段,逼他服软!

简一鸣一开始嘴硬,不肯说。

池淮州活动着自己的筋骨,“那就看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了。”

“你有本事就打死我。”

“你以为我不敢?”

池淮州弯腰俯身,猛地再一次攥着简一鸣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简一鸣脑袋像是充了血, 他步子踉踉跄跄,还没站稳,就看见带着疾风的拳头朝他的脸上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