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烟的手僵硬极了。
连续扣了三下打火机才把那根烟点燃。
“好,你去查吧。”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费了多大的劲,才能伪装成那样一副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模样,“我没有办法跟你坦诚。”
说出过往那些,比凌迟杀死她还要难受。
她重重地抽了一口烟,因为太过心急的缘故,她忍不住剧烈的咳嗽了一下。
池淮州清楚的听到对方的一举一动,眉心深深地皱了下。
“简安宁。”他那样严肃喊她名字的时候,让简安宁心里涌上一阵说不出的混乱,“跟我坦诚就这么难吗?”
“是。”她毫不犹豫的回答,“因为见不得人,所以也不好怎么说,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池淮州,我永远……永远要比你想象的脏很多。”
池淮州沉默着,没搭话。
那一刻,她告诉了他,她比他想象中的要脏很多。
可是,他却忘了告诉她一件事。
池淮州后来的确去查了姓霍的。
只是依照他的身份,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去查。
他利用裴西宴留在京州的人脉去查了一把。
很快,一份资料摆到了他的面前。
如陆昶所说,这个男人在廉政方面的确没有太多的诟病,若说他身上有什么丑闻,的确是出在了一个女人身上。
资料下方压着零散的几张照片。
每张照片的像素都很模糊。
也没有什么正脸照。
但哪怕只是模模糊糊的一个点,池淮州也能一眼就看出来。
其中一张照片,大概是在宁安公馆的包厢,女人身穿一袭白裙,坐在一袭铁灰色西装男人的身边,给他点烟。
池淮州没什么表情的捏着那两张照片以及那一叠所谓的资料,用打火机点燃。
他眼底映着火光,看着它们慢慢的燃烧成灰烬。
简安宁这个名字,成了封在他心中的一道疤。
时不时的会被撕裂,而后又慢慢的自愈。
他天生是一个痛感比较低的人,可是如此反反复复,他也不知道这块疤会不会还有再愈合的机会。
马上就要过年了,南城市中心,迎接新年的氛围越来越浓,高楼大厦流光溢彩,一片喜庆的红色映着纷纷扬扬的白雪,十分的有氛围感。
周六的傍晚,池嫣打来电话,
池淮州一将电话接通,便听见对面传来小景奶声奶气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后,男人唇角不经意间缓缓地上扬,一颗再冰冷的心,也被慢慢的暖化了。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池嫣最近问这个问题问的比较勤快。
池淮州申请了半个月的假期,大约除夕夜的前两天会赶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