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却谨慎心虚道:“这种事儿,你可别瞎说。要真是女鬼报复,咱们这些村子里剩下的人,能跑得掉?”
许倾竖起耳朵听着邻桌身后那两人的闲聊,不禁身子往后靠了靠,想方设法听得更清晰一些。
谢凛也同样在注意着这两人的谈话。
那糙汉男人无所畏惧的继续说道:“我连那殷秀宁的长相是什么样都没见过。她凭啥来害我?我又没刀架在她脖子上让她自杀的。再说了,她自己不检点惹来麻烦,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我还没嫌弃跟她这种人住一个村子呢。咱就不说那士兵了,殷秀宁一死,咱们村那个崔德才出手阔绰的给她填了多少陪葬?普通关系能这样?”糙汉手里的酒盅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摔,酒劲儿正在上涌着,猖狂的大声喊道:“气急了明天把她墓掀了,那点值钱的玩意儿都归老子一个人。”
“嘘,你小点声。”
糙汉意识到自己的音量有些高,侧头看了眼邻桌不动声色的许倾和谢凛两幅生面孔,行为有所收敛,甚至是避于开口说话。
许倾和谢凛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殷秀宁的墓中藏有宝贝。
殷秀宁与崔德才关系成谜。
到底哪一种说法更具有可能性呢?
见那几人不说了,许倾随性的拿起筷子吃饭。
谢凛的存在,实在让她有些不自在。
见她过于拘束,谢凛启唇浅浅问道:“不喜欢吃?”
“不啊,只要是王爷点的我都喜欢吃。”
谢凛从小到大见惯了讨好,所以有些时候身边的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一眼便知。
谢凛倒也没多为难她,反而说:“本王又不吃人,你在躲什么呢?在怕什么呢?”
“没有……我就是以为王爷您不食人间烟火呢,有点不太习惯。”
比与谢凛同桌吃饭更加令许倾觉得尴尬的,是一次次无声的目光相融。
“吃饱了一会儿才有力气干活嘛。”谢凛挑了下眉,尤为加重语气至“干活”两个字。
许倾被他说得彻底没了食欲。
“王爷,我想问您一件事儿。”
“说。”
“您不是现在暂管刑部吗?刑部主管破案吗?瞧您怎么这么忙啊?”
“刑部主要是复核案件,但不代表对于命案会置之不理。而且某些人不是也说过嘛,技多不压身,本王闲着也是闲着。”
好家伙,他一句闲着也是闲着,倒把许倾坑苦了。
真是命运使然呐……
许倾碗里热乎乎的甜汤硬生生被她这个小倒霉蛋儿喝出了苦涩的味道。
见许倾并未言语,谢凛用余光瞥了她一眼:“怎着,来探本王的底儿来了?”
“那还真不是,就是觉得怎么和您这么有缘分。”许倾笑呵呵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