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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中失踪得很突然,且未留下任何痕迹,不也证明了他的失踪未必是人为因素。他是自己走的,而不是被人绑走的。至于这会不会是凶手的圈套,以及他后来是怎么和凶手碰面的,且先不说。我们可以试着找到赃物,先将客栈掌柜拿下。”

谢凛问:“依你之见,怎么找?”

“那个茅房我是去看过的,接近茅坑的地方脚下踩着发空,应该……”

许倾刚刚才说了一半,谢凛却不耐烦的打断了她,转身直截了当的问自己的手下们:“你们谁愿意和阿青姑娘一起去掏粪,站出来。”

手下们愣在了原地后,齐刷刷后退了一步。

“本王再问一遍……”

手下们又后退了一步。

在掏粪的相比下,权力都是那么的虚软无力。

谢凛以一种寄予厚望的期许眼神,绑定在了许倾的身上:“看来就只能你自己来了。他们都不愿意,你也看见了的。本王也不是那么个强人所难的人。”

那一刻,谢凛的嘴脸深深的刻印在了许倾的心中。

他两手一摊,束手无策的样子真像个美丽的“畜生”。

“王爷您不会怜香惜玉也就罢了,自古以来哪有军师亲自上场的啊?”其实……许倾也没想过要自己亲力亲为。

“这可是你说的,本王可没说你不是人。”谢凛怀抱着剑,挺胸昂扬,潇洒快步的走在许倾的前面,不忘提醒她:“就你了。本王等你好消息。”

许倾恨不得一个大嘴巴抽死自己。

谢凛这人坏得很,不代表他的手下就不纯良。

江玉这人不错。

许倾不怀好意的凑到了江玉的身旁:“嘻嘻嘻,江玉,我有个好事,咱们俩一起怎么样?我保证这件事肯定能让案子明朗,让王爷眼前一亮且对咱俩刮目相看。”

江玉无动于衷,对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同时面带笑容的回应:“我家殿下上次穿了个婚服逃婚办案,那身婚服最后是怎么换到我身上且让我穿了一整天的,你该不会是忘吧?”

无可奈何之下,许倾只能悄咪咪的走到了薛昭的身边,小声道:“要不……咱们俩?”

“我有偏头痛,不太方便。”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病?”

“刚得的。”

“薛昭,你!”许倾实在气不过,薛昭特别淡定的提议道:“要不借着这个机会逃了算了,反正崔德才死了,这趟算是白来。”

“现在跑?你确定咱们俩的马能跑过谢凛的马?以谢凛的尿性,被他逮回来弄不好直接扔进茅坑里。而且案子才调查到了一半儿,我也想要一个真相。”

“那你就掏吧。”

“我都说了不逃。”

“掏粪的掏。”

“好薛昭,患难与共。”

“我是真有病。”薛昭拒绝的也是相当干脆。

许倾从未这么求过别人,事不过三,既然是如此……

她还真没硬气起来。

许倾再一次奔向了谢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