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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江洛瑶的母亲,她可以放任女儿去喜欢任何人,去做什么都没有关系,侯府就是江洛瑶坚实的后盾——但是,一旦发生了危及对方性命的事儿,她与岳昌侯便会亲自出面来,摆平一切。

这次,由不得盛玦拒绝。

二人走后,那避子药,很快便送来了王府。

江洛瑶醒来时,看到的便是盛玦守着自己的模样,而不远处的桌上摆了一碗药,白气腾起,应该还是热的。

她下意识地以为这是给自己的,便抬手唤了声夫君,要他端来。

“药很苦。”盛玦端来,却并不给她,而是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江洛瑶莫名其妙,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她这才发现,明明是自己病了一场,结果盛玦的脸色比自己还要差,不知是几日几夜没有歇息过了,心头也似乎是压着什么愁事儿,许久未舒展的眉目显得格外怆然。

盛玦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说完药苦之后,便坐在榻边,一边用匙拨凉药汁,一边陪江洛瑶闲聊:“本王弱冠之后第一次喝药,便是在你来侯府那日,当时我便想,这种黑苦的东西便是你经常在喝的吗?如此难喝,到底怎么入口?”

江洛瑶一见他回忆往事,就知道他心情因何低落了。

她笑着安慰他:“没事的,我已经喝了好些年,早已经习惯了。”

盛玦停下手中的匙,语气深远:“洛瑶,本王希望你……日后可以再也不喝这些黑苦的药汁。”

江洛瑶隐约觉得对方话里有话,但暂时也想不通他为何要这样说。

眼看药再被他耽搁就要凉了,她主动伸手,想要接过来。

然而,盛玦却躲闪了片刻,没把药给她。

江洛瑶:???

“夫君?”江洛瑶更加奇怪了,于是问他,“为何不给我。”

盛玦沉缓开口:“这药是本王的。”

江洛瑶顿时心头一紧,着急询问:“夫君也病了吗?”

盛玦临时寻了个借口:“这段时日太多担忧,睡不好,大夫便开了些帮助安睡的药。”

她不会知道的。

他有意瞒着她,其实手里这碗,是王夫人亲自叫人送来的避子药。

盛玦知晓江洛瑶喜欢孩子,也知道对方一定不愿意相信王夫人竟然会给她送来避子药,而若是她不小心知道了这碗药的效益,怕是会有心结缠身,更严重些的话,也会变得患得患失起来,担心自己这个做夫君的会因此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患得患失是什么滋味,盛玦当然知道。

在曾经想要留住江洛瑶的时候,他经常心事纠结,梦里都在担心对方的心意也没有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