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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当初的回答,“不可能的事情,我从来不去想。”

文鸢追问:“那若是有一日真出现一个同卫公子生得极相似的男子,公主会动心吗?”

这个问题谢柔嘉答不出来。

她随口道:“那就等以后遇见再说,眼下我想象不出那样一个人该是什么模样,更加想象不出我会不会动心。”

言罢,瞥了一眼那碗“安胎药”,“你瞧瞧这堕胎药里究竟加了何物,闻起来甜丝丝。”

她打小身子弱,有一段日子她时常生病,文鸢为方便照顾,跟着宫里的女医学过一段日子的药理。

文鸢忙把手里的药搁到一旁,捧着那碗药闻了闻,迟疑,“好像不是堕胎药,倒像是补身子的药。不过奴婢也只是懂些皮毛而已,需要去瞧一瞧药材,再查一查医术方能知晓。”

谢柔嘉“嗯”了一声,“那你待会儿去厨房里瞧一眼,我倒要瞧瞧他究竟给我吃了什么。”

文鸢有些担心,“那若是被驸马知晓奴婢去查——”

谢柔嘉嘴角微微上扬,“裴季泽是聪明人,心思通透。他只会觉得我担心他在药里做手脚,在防备他而已。”正因如此,他也不会去查文鸢端来的这碗药有何不妥。

文鸢便没再多言,瞥了一眼自己端来的药,劝,“是药三分毒,这药到底伤身子,公主还是算了。”

“他必定忍不了多久,”一向讨厌吃药的谢柔嘉皱眉,“无碍。”

文鸢劝不动,只好作罢,服侍她用药。

谢柔嘉强忍着恶心将药吃了下去。

药刚入胃,又忍不住想要作呕。

好在有酸梅干,倒也能缓解一二。

文鸢见她面色不大好看,服侍她躺下后,忙去小厨房查看“安胎药”。

这艘船一共有三层,厨房在第二层。

船上一共有两个孕妇,安胎药也有所不同。

文鸢进来后随便的找了个借口说想要查看公主的安胎药。

她是公主跟前最得力的女官,负责煎药的女使得知她的来意,哪里敢怠慢,指着其中一个药罐,一脸恭敬,“今儿的药还是驸马亲自煎的,生怕咱们这些人粗,服侍不好公主。”

亲自煎的……

难不成真如公主所言?

文鸢找了个借口将她支开,仔细检查一遍药渣子,暗暗地将那些药材记到心里去,这才回去翻看医书。

那煎药的女使是个心思极细腻的,见状立刻将此事报给锦书听。

锦书听了之后,又急急忙忙去了书房,又将此事禀告给自家主子。

正在写信的裴季泽闻言,执笔的洁白指骨一顿,上好的澄心宣纸上留下一滴墨。

那墨是最上等的徽墨,香彻肌骨,遇湿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