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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心中很是烦闷的谢柔嘉并未太在意,想要同他说说今日发生之事,可到底事关朝堂,也不便说,坐起身,“你先去睡吧,我还有是事情要处理,可能会很晚才回来,不必等我。”言罢,出了卧房,向书房走去。

文鸢知晓她今夜必定睡不好,忙叫人煮了一盏牛乳来。

面容沉静的少女坐在那儿小口小口抿着温热的牛乳,不知在想些什么。

文鸢劝道:“公主今日没有午睡,不如早些歇了吧。”

可谢柔嘉此刻没有半分的睡意。

她突然发现,即便是有魏呈,有些话也无法与他说。

不知不觉地竟在书房坐到快要天亮,陪着守了一夜的文鸢催她去躺会儿,可是谢柔嘉仍是毫无睡意。

她吩咐,“你遣人去庄园将阿奴叫回来。”

从前她只顾着玩,好些事并未深究,如今想来,裴季泽此人身上藏了太多的东西。她看看能不能从他身上想出些法子来。

一个时辰后,阿奴出现在她面前。

谢柔嘉打量着面前的少年,道:“你去兰桂坊查一个叫柳芸儿的伎子。”

从前她从未将那花魁放在眼里,即便是有些小心思,对她来说也无伤大雅。一个姿色不过尔尔的伎子,若是没有点小心机,怎可能坐上花魁的位置。

可前几日因为儿茶一事,她发现对方眼底藏着深深的恨意。

一个花魁娘子怎会对她有那样深的恨意。

良贱不婚,即便没有她,裴季泽也无法娶一伎子做正妻,便是良妾也做不得。

更何况为陷害她,竟然不惜自毁容颜,这事儿不对。

顿了顿,她又道:“将与裴季泽有关的事情,事无巨细地查一遍。”

阿奴应了声“是”。

阿奴虽是她的部曲,可平日里在市井内混,查起消息来比萧承则更加精准迅速。

不出一日的功夫,阿奴便将柳芸儿的信息查得一清二楚。

柳芸儿的身世与萧承则所查到的并无出入。

“不过,”阿奴拿着一对碧绿清澈的眸子望着她,“奴查到,驸马五年前曾费了大笔的银钱替一个畏罪自杀的罪臣之女收了尸体。”

“罪臣之女?”谢柔嘉很惊讶。

五年前她还同裴季泽在一起,从不曾听闻他提及过此事。

阿奴道:“是前河北道御史之女,驸马的表妹,姓楚名玉。”

谢柔嘉一时愣住。

这个名字她听过。

作者有话说:

关于修文的问题,我尽量控制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