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页

后来皇后回宫后,不足八个月便诞下安乐公主。

圣人这些年一直怀疑自己的弟弟与皇后有染。

可这世上的事情偏偏造化弄人,自己的儿子对安乐公主一见倾心。

好在也因此打消天子疑虑。

可自从三年前自己的儿子在公主的及笄礼上拒婚。

至今,他仍不肯说出拒婚的理由。可裴滨猜测,必定是与公主身世有关。

此举彻底惹怒天子。

本就在天子心底埋了十几年的疑心种子迅速地发芽生根,最后长成参天大树。

后来更是借着江氏一族的手问罪于裴家。

天子的疑心就像是悬在裴家全族脖颈上的一把刀。

唯有上尚公主才能解其此局。

即便如此,自己的弟弟依旧没能逃过一劫,临出长安前,被天子赐毒酒,眼下生死未卜。

有些话说出来,便是毁皇后声誉。

并不想提及当年之事的裴滨语重心长,“你与她终是有缘无分,不如就此作罢。”

“有无缘分,儿子说了算,”裴季泽眼神里闪过一抹偏执的光,“总之这一回,儿子绝不会放手!”

公主府。

谢柔嘉几乎一夜未眠。

翌日睁开眼睛时,外头已经快要晌午。

她稍稍动弹,顿觉身上酸痛不已。

文鸢又又重新替她上了药,她才稍稍觉得好些。

用早饭时,她想起魏呈,“他人呢?”

文鸢低声道:“魏公子今日一直待在屋子里,心情瞧着不大好。”

谢柔嘉沉默片刻,道:“叫人请他过来。”

文鸢忙吩咐婢女去请。

片刻的功夫,魏呈过来。

昨日还十分乖巧的少年,今日神色郁郁。

谢柔嘉柔声道:“今日天气不错,不如我带你出去走走。”

魏呈沉默了好一会儿,并未问去哪儿,只是听话地点头。

两人用完早饭后,谢柔嘉吩咐人备马车出府。

文鸢见她真要同魏呈出门,迟疑,“公主这是要将魏公子公众于世?”

谢柔嘉反问:“不能吗?”

她昨日就同他说过,如果他敢抱她回去,她就让全长安的人都知晓他做了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