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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微红的少女呵斥,“还不快滚!”

眼眶同样泛红的男人哑声道:“微臣这两日会家中等殿下。若是殿下胆敢再碰他一下,微臣不晓得自己会做出什么来。”言罢起身离去。

这会儿文鸢匆匆忙入内,望着眼前发丝凌乱,嘴唇被咬肿的少女,急问:“殿下如何?”

这个驸马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是疯了不成!

谢柔嘉只觉得身子十分地不适,吩咐,“我要沐浴!”

文鸢忙将她搀扶到后头沐浴的池子处。

才替她褪去衣裳,就瞧见身段玲珑的少女雪颈耳后以及肩头都布满吻痕。

文鸢一边替她上药,一边忍不住埋怨,“驸马怎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将公主伤成这样!”

谢柔嘉瞧见那些痕迹,就想到昨晚在水榭的屈辱,冷冷道:“吩咐下去,以后都不许他入府!”

他如今简直就是个疯子!

裴家。

裴季泽刚到敬亭轩门口,锦墨便迎上前来,低声道:“公子,大人此刻正在春晖堂等您。”

裴季泽微微蹙眉,“可有说何事?”

锦墨也不知,“大人面色不大好看。”

裴季泽沉默片刻,朝着春晖堂大步走去。

刚入院中,他就瞧见自己的父亲负手立在廊庑下徘徊,一见到他回来,还未说话,面色就先沉了三分。

裴季泽大步上前,垂首敛衽,“父亲寻儿子可是有事?”

此刻已是深夜,廊庑下悬着几盏红灯笼。

橘黄色的暖光打在他身上,将他左脸颊上浮出的指痕照得清清楚楚。

尽管裴滨一向不大理事,可瞧见自己的儿子被打,心里始终不痛快,眉头紧蹙,“你去见公主了?”

天底下能让他心甘情愿挨这个打的,除了那个金枝玉叶,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想来定是因为那伎子之事,与公主彻底闹僵。

他自幼乖巧懂事,可偏偏在公主这件事上执拗偏执。

其实他就不明白了,那样一个骄纵任性的公主,自己的儿子究竟喜欢她什么。

裴季泽应了声“是”。

果然如此。

裴滨轻叹一口气,“既然如此,陛下的目的也已经达成,你就与她和离吧。”

一向寡言的男人闻言,猛地抬起头来,紧紧盯着自己的父亲,“儿子既然决定与他成婚,就从未想过和离。”

裴滨闻言,一脸震惊地望着他,“你知不知她有可能是你叔父——”

“那又如何!”

并不想听到那两个字的男人头一回出言顶撞自己的父亲,“她已经是儿子的妻子,只要儿子不说,她就永远不会知晓。”顿了顿,又道:“更何况皇后许儿子娶她,父亲的猜测未必就是真的,只要叔父醒来,一切自会真相大白。”

“你疯了不成!裴滨没鹅裙以污而耳期无儿把以想到他心里竟然藏着那样的心思,怒不可遏,“那是皇后当时被人下药,根本不知晓事情全貌!”

当年帝后不和,皇后曾在庵堂住过一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