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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柔嘉没想到会有一天,自己还能与温柔贤淑扯上关系。

她对文鸢感慨,“你瞧,你只要会演戏,旁人都向着你,谁要会在乎真相呢。”

这话确实不假。

这时,黛黛见那珠串快要被儿茶把拉到湖里去,连忙伸手夺过来,仔细瞧了瞧,惊叹,“好细致的雕工。”

说着忙拿给谢柔嘉还有文鸢瞧。

她吩咐,“昨夜萧承则同我说送几个门客来公主府,你叫管家收拾出来一处院子供他们居住。”

他喜欢玩,那她就陪他玩。

玩到最后,他主动求着她和离休夫。

文鸢讶然,正欲说话,侍女来报:管家有事求见。

谢柔嘉问:“可有说什么事儿?”

侍女道:“说是宫里来了旨意,请公主入宫一趟。”

文鸢担忧,“定是公主为驸马纳妾之事也传到皇宫去了。”

谢柔嘉道:“就说我身子不适,待后日中秋夜宴,自然会见。”

管家应了声“是”。

管家走后,文鸢道:“公主这样躲着皇后殿下也不是办法。”

“能躲一日是一日。”谢柔嘉瞥了一眼吃吃没有动静的鱼浮,“今日天气不错,替我更衣,我去找阿昭去郊外打马球。”

兴庆宫。

皇后问:“她不肯来?”

“这,”赵姑姑为难,“兴许公主身子真不适。”

自己生的女儿难道不知是什么德性吗!

皇后气不打一出来,“你说说,她是不是被那贱婢所说的儿子带傻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竟给自己的夫君纳妾!”

“您消消气儿,”赵姑姑忙递了一杯茶到她手里,“兴许公主有不得已的苦衷,或是同驸马置气也不一定。”

皇后抿了几口茶,又道:“驸马现在何处?去将他叫来,我倒要瞧瞧他究竟做了什么事,才惹得那个傻瓜这般!”

赵姑姑忙道:“驸马眼下正在明德殿与殿下议事。”

“裴季泽,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明德殿,俊雅如玉的美貌郎君将进贤冠摘下来搁到案几上,缓缓道:“今日咱们不论君臣,只论亲戚。如今我这做哥哥的问你,闹成如今这般境地,你究竟意欲何为?”

裴季泽抿唇不言。

谢珩冷眼打量着眼前这个自幼聪慧过人,进退得宜的伴读。

他自十岁起就入宫,到如今已有十三载。

比起许凤洲,他与自己的脾性更加相和,关系也更加亲近。

“那日我去葵姐酒馆接她回宫。我背了她一路,她哭了一路,骂了你一路。可我这当哥哥的晓得,她心里有你。所以,无论你与圣人做了什么交易都好,她想嫁,我就由着她嫁。”

他缓缓道:“旁人说她爱极了你,所以才替你纳妾。我自己的妹妹我最了解,若不是你伤了她的心,她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