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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柔嘉笑,“你今日怎有空来?”

萧承则三两步走到她跟前,在榻上挨着她坐下,把下巴搁在他颈窝,愁眉苦脸,“姐姐,这回,你可得救我!”

她微微蹙眉,“怎么,有人欺负你?”

她一向护短,最见不得旁人欺负自己身边的人。

“还不是我家老爷子,”他叹气,“非逼着我娶亲。”

竟是为这个。

谢柔嘉表示爱莫能助,“你年纪也不小,确实也该成亲了。你瞧瞧沈四郎,当初也是不情愿,现在你再瞧瞧,恨不得将他家娘子拴在腰带上。”

原本还十分严肃的萧承则笑趴在榻上。

谢柔嘉一脚将他踹下榻,“笑什么?”

萧承则突然就不笑了,趴在她耳边低声问:“姐姐,同他圆房了吗?”

谢柔嘉一听,顿时羞恼,“萧承则!”

“我不胡说了!”他立刻认错,“姐姐可想好几时将那伎子送到他府上去?”

谢柔嘉托腮,“他今年又给我送了这样一份生辰大礼,我自然要在他生辰上投桃报李。”

裴季泽的生辰是八月初八,与谢柔嘉的生辰不差几日。

他生辰的前两日,谢柔嘉一早便去了公主府。

裴夫人显然没想到她竟自己回来,十分欢喜。

这两日她倒是派人往公主府送了不少东西,公主也都收下,甚至还回了礼,可只字不提回家的事儿。

两人寒暄过后,谢柔嘉问:“驸马今日去当值了?”

“并未,”裴夫人微微蹙眉,“三郎已经病了好些日子。原本妾身想要去请公主回来瞧瞧,可三郎却说他休养几日便好。他当日在牢里受了较重的刑,身子一向不大好。”说着说着,眼圈便红了。

谢柔嘉一贯不会安慰人,好在裴夫人不是个爱讲废话的,忙道:“不如公主去瞧瞧他?”

谢柔嘉颔首,“也好。”

谢柔嘉本以为裴夫人不过是夸大其词,却没想到裴季泽病得这样重,不过短短几日的功夫,整个人瘦了一圈。

正躺在榻上看书的男人似是没想到她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

裴夫人见状,忙道:“你们先聊,我去瞧瞧药好了没有。”

裴夫人走后,裴季泽搁下手中的书,问:“殿下怎来了?”

谢柔嘉在一旁坐下,神色淡淡,“过两日是驸马的生辰,我想要为驸马大肆操办,不知驸马觉得如何?”

裴季泽望着她好一会儿,喉结微微滚动,“殿下觉得高兴就好。”

“那就好,”她起身,“那我就不打扰驸马养病。”言罢转身就走,被他一把擒住手腕。

他还在发热,掌心滚烫灼热。

谢柔嘉垂睫望着他的手,“驸马可有话说?”

他缓缓松开手,道:“无。”

直到那抹红色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他才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