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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俱备,不差东风!”

“此既是《乐调之环》中之‘云雨调’。”年幼男孩最后轻轻放下手中所持之班舒理笛。

而汗爷此时的耐心已经没有了。一个没有过去的奴隶,和那些有自己过往的奴隶,尽管都是奴隶,但仍然是不一样的。特别是,他并不知道克里希那和阿依莎的过往。这俩孩子在买进宫中前,阴部就已经被前主人改造过,可见他们的前任主子拿他们做什么用。

旧的被褥,被人睡过的毛毯,就算刺绣的再华丽,就算洗过十次再薰十回香洒上十次的蔷薇水,也仍然残存着以前睡过他们的人的体味。

克里希那最后看见阿依莎的小红鞋,穿在巴林·伯颜雪白可爱的小脚上。胭脂痣被血染透了。

然后他自己也沉进了水底。莲花在他脸上开放,金鱼摇曳着柔软的大尾巴游弋从他脸上飘一样的游过。

水声灌入耳朵。

克里希那尽力想要上浮,但是他阴茎头部所挂的金环被一根银链条栓在池底一块孔眼玲珑的石头上了。他看着自己乌黑柔软的长发拂过自己的脸,向上漂着。

黑暗如瀑布般扑面的盖过来。阿依莎的小红鞋,是克里希那眼中最后的残境。

第159章 《两片杏仁》番外-留鞋记

“车马践尘埃,罗绮笼烟霭,灯球儿月下高抬。这回偿了鸳鸯债,则愿的今朝赛 。”

一阵幽幽怨怨的唱曲声从透着暖融融灯烛光的纱窗里飘出,不知是哪个歌女正在娱乐她的客人。而刘婆昔捧着自己的琵琶正拾阶上楼,她今天心情不好。

这几天她被灌了太多的酒,一想起酒就立即袭扰上胸口胀满的不适感,想要呕。

该死,今夜怕是来的晚了。刘婆昔心里暗骂自己。身后跟着来的几个女孩子,都比较忐忑不安。毕竟还是来晚了。而且重要的两员“大将”没一起到。不知贵人们是否会介意呢?

今夜是元宵,应酬自然多。但是今夜酒席里有仲畴公在,这让刘婆昔心里毛毛的。

披云楼,大都最豪华的酒楼,是朝廷贵人们享受市井生活乐趣的欢乐窝。楼下外处的粉壁上至今还留有耶律文正公的题诗。

它是消金窟,是淫窝,是可以暂时放纵的地方。沉重的丝绒帘后是轻纱香暖的浮华世界。被香木屏与外堂隔开,成为一个私密空间的包间,挪移格栅内里空间可大可小。

红肉盛在金盘里,白肉盛在银盘里,水果和浆果盛在瓷器里,饮器则全用玻璃水晶,这是新朝的时髦风貌。

贵人们喝酒,听曲。也有继前朝风雅开评花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