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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汗喜欢看,但我不喜欢。买迪又在肚子里默默的叨咕了一句。但他乖乖的顺从了。合汗看见他雪白的小胸脯上两颗嫣红预滴的乳头,象雪地上的两颗红果儿,艳艳的甚是好看,果然喜欢。上来在他的小乳头上就咬了一口。他惊得一跳,几乎要蹦下合汗的御床。又是父亲有力的大手一把将他捉住了,就不许他逃。

不知何时,买迪自然而然的就学会了在做爱时呻吟。这点连他自己都奇怪了。他边蠕动自己的臀部边哼唧哼唧的时候,害臊的感觉突然就没了,反而觉得自己轻飘飘起来,似乎被人捧上了云端。他怎么就如此之快的进入佳境了呢?父亲在家教的活儿,他一样没用上,反而是自己悟出来的身体感觉帮他得了快感。

父亲总说,人不难懂,男人更不难懂。要激的人起性,无非就那两下子而已。古印度圣贤华昔雅雅纳在《卡玛苏特拉》里明确讲过,情侣在激情中相互撕咬或抓伤对方,是最好的刺激。即便曾经争吵过的两个人,当他们看到自己留在对方身体上的抓痕和咬痕时,也会重燃激情之火。他在家,父亲就教过他在床上该怎么抓与咬。这些都是父亲手把手教给的。只是他一上合汗的床,就因为怕的要死而把学的全套说教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那书页上有图解,各种美妙怪诞惊奇绝伦。甚至有在倒立状态中如何做爱的讲解。每次父亲都会给他展示那些图,有些太过古怪的姿势惹人发笑,他想笑却又不敢,只能下意识的抿着嘴。

本来对奴婢来说,这些就没什么可羞耻的。父亲怕他在夫人那里学会了正常人的羞耻心,所以亲自给他开蒙。他甚至给自己的儿子配了药膏,防撕裂的,可以使肛门肌肉收敛紧缩的,如此种种。他怕自己的儿子开始的太早,那个部位会松弛了。哪种药专治哪种,该如何涂抹,他都教给儿子了。

然后他把两个儿子交到他主子的手里。他死了后,他们就替代他。至于那些文的、武的各种技艺,他也都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了自己的儿子们。就象他当年在纳赛尔丁图西那里和在巴尔斯与阿尔斯兰那里学的一样。

对于一个将自己身后事全安排好的人来说,生命就只剩下走向死亡这唯一的存在意义。他什么也不担心,无需害怕。别人所惧怕的,正是他所求的。

买迪似乎看见父亲。他年轻时的模样,真的很美。怪不得合汗要他。父亲着黑衣,黑色丝巾缠头。面孔苍白洁净。美目周围涂了浓黑的眼晕,眉毛漆黑在鼻梁上方相连。买迪知道这些都是伊朗亚述族美男子的标志。那是父亲的母亲,萨尔米娜的部族。他们的男人喜欢描画吉祥的连心眉。据说是为了离家在外时心仍然眷恋着故乡。

父亲,你的面孔真美。你的唇真甜。我在九岁时你教我如何与人亲吻,那时我就诧异你的唇为何如此的甜。你教我在唇上抹与你相同的膏脂润着,我才明白那甜味从何而来。你向我开启你的唇,让我看你的舌背,那舌背上有两条微微隆起的肌肉。你告诉我这就是相吻时的快乐之源。情人间相互以自己舌背上的隆起爱抚对方舌背上同样隆起的地方,就能激发吻的快乐。你给我示范,我反而心不在焉,心里只为你口腔中清甜洁净的那种味道着迷。那气味我长大之后一直回味它。象糖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