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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才十五岁,却觉得自己的心似乎已经死了,而囊加歹的心则从未真正的活过。

你的心是否真正的活过?如果是的话,你现在是心已死了吗?既已心死,那肉身呢?心死之后肉身如何苟活?

“阿布!阿布!”买迪似乎看见,父亲离去的身影。

“阿布,别丢下我一个人。求你了。”幼小的他涕泪横流的跪在地上,独自被他的父亲残酷的丢弃,他一个人在合汗的深宫里。

父亲转身离去的身影,是他见过的最残酷的美景。宫殿摇曳着,他膝盖疼痛,一只粗硬有力的大手将他幼嫩的身体抱上了床。那手将他摁倒床上,解着他的衣扣。他幼弱的身子因为恐惧而无力的颤抖着,任凭那手将他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剥去丢在地上。

然而,他又听见一个最熟悉的声音充满柔情的对他说:“恭顺些,儿子。否则我亲手掐死你。”

该死的父亲到底走没走?他都记忆不起了。但那第一回真是弄得他腰酸背疼。他难受了整整一个星期,才缓过来。

父亲的话似乎还在他耳边。他将他和囊加歹领入这宫中,只为将他的一双稚子献给合汗。他要他们在合汗的床上,就象当年他自己年轻时一样。

买迪的记忆颠倒、混乱、不堪一击、错漏百出。

到底是谁为他解开了衣服与系裤子的腰带?那双手,矫健而有力的手啊!究竟是合汗本人的,还是就是父亲的手?父亲亲手为他解了那一颗颗的衣扣然后将衣裤从他身上褪了下来吗?是父亲将赤裸幼小的他亲手抱到了合汗的大床上了吗?

他耳边有粗重喘息,古怪的,成年人才懂的呻吟。他当时还不足九岁,他不懂那意味着什么。但过了那一晚他就突然全懂了。弟弟囊加歹跪在合汗榻下,但后来他也同他一起上了合汗的大床。床上潮湿,有股特殊的味道。似乎是麝香味。他父亲在他阴部和肛门都涂抹了大量麝香。动物腺体分泌的香脂能刺激人的感官。这个父亲跟他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