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诗帕手中拿起一面蒙着蟒皮的铃鼓,一边的老琴师合着普诗帕的节拍拉起了卡曼恰。
“啊,哈比比!我的哈比比!”普诗帕开始唱了。“你身处何境?目睹你的都为你哭泣!”
“因为你是唯一的牺牲!
我的哈比比啊!世界给了你什么样的责罚?
他们折磨你的身体,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这些伤痛,无药可医!
在夜晚的橄榄苑中,创造了万物的主跪下祈祷。
生命与赐予生命的、仰望天主的祈祷。
橄榄树的叶片,犹如颤抖的双唇一般在哭泣。
我的哈比比!你如何能离去?
忠诚与虔信永远的离开了吗?
啊,哈比比!我的哈比比!”
普诗帕在唱,她的听众中有人再也忍不住掉下泪来。多么无常的世道!战马的铁蹄践踏了肥美的大地,如同犁耙一样将血肉翻起。生命在死亡之前变得不值一提。
“大大啊!您带着您的瞎孙女在这里唱能挣几个钱!”另外一个商人说道:“普诗帕有黄莺一样的歌喉,为什么不去汗的宫廷里献唱?”
“汗的宫廷不要我们这样的人。”拉卡曼恰的白胡子老汉说:“我们就是被赶出来的无家可归者,在大地上流浪,每个地方不准停留三个月以上。”
“大大啊!别说了。”普诗帕对老汉说:“阿塔和阿娜都死了。我只剩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