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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碗酒下肚,忽必烈觉得自己有些飘了。今天想的太多也喝了太多。他扭头看看自己的太子,太子一脸关注的对父亲摇摇头示意父亲已经喝的太多,不能再饮。毕竟年纪老了,酒又是很伤身体的饮料。

忽必烈回自己殿帐时,脚下觉得象踩了棉花,确实是喝的太多了,脚下软绵绵的,走也走不稳当。

合汗一头倒下,闭了眼。他脑子里有点乱呢。大都不断有消息传来。这些消息还不都是好的。一些措辞含糊的坏消息令人心烦。

什么叫王著的汉人千户,还什么姓高的会法术的和尚,把艾哈迈德努尔丁给锤死了。就是不让他舒坦几天!还有人说这两人手里有太子的旨意,这就奇怪了。太子可以遥控大都的人?在大都有人和真金是一伙儿的瞒着朕做了这等事?!

艾哈迈德再该死,也该由朕处死。什么时候太子的命令可以凌驾在朕之上了呢?

你们这些儒生和佛教徒,你们是看朕对穆斯林和基督徒太好了,所以急着要翻天吗?把崇儒信佛的真金拱上去,让朕靠边?朕是崇佛的,对真有能耐的儒生也不薄,你们却不认半分朕的好!可见尔等心地凉薄,从不知感激为何物,稍一得势,便要独霸朝政。你们看真金憨傻,见识少,缺心眼,又是从小被你们洗脑教育大的,就认为他是儒弱好骗的人,他继承了大位子,就会象你们手中的提线偶人一样听话。没错,真金是完全符合这些你们喜欢的条件,但是,朕能让你们就这样糊弄过去吗?现在真金脑仁还没开化,等朕好好敲打他一番,让他也认清些现实,知道不能对你们这些洗脑导师太偏听偏信,朕相信朕的儿子会明白朕一片苦心的。

安童的下场,不正说明了合格的战士才是帝国根本么。要学汉法,先学怎么做一个好的战士吧!安童本人是个不合格的战士,居然被掳,丢他祖宗木华黎的脸。连朕和朕的家族的脸面一起都丢了。实实在在的给了某些人一个大嘴巴。习儒业没学出什么好来,结局就是这副德行啊!

伯颜也习儒业,汉字写的不赖,写诗做曲也不赖的。不近酒色修身那套也和汉法鼓吹的一模一样的。但前提是伯颜是个合格的战士。比某些学儒把自己学成了叛王俘虏的人,实在是强太多了。

太祖皇帝的木华黎如果还健在,朕估计他会一脚踹死这个丢人现眼的子孙吧。

朕有次在梦里,就跟伯颜说过,木华黎要还在的话,最想掐死的一定是安童这废物。伯颜则答给朕说,一辈不如一辈,这是铁律!他伯颜的孙子,估计也会是个废物,劝朕不要对子孙辈的堕落太伤感了。朕一思之,觉得太有道理了!朕的祖父就这么说过。初代为雄狮,儿子是猛虎,孙子为野豹,重孙就是狼,待到重重孙,就是一野狗。

朕的祖父尽管是一不识字的文盲野人,但是人生道理是通达的!

朕正在梦里头畅游思维的大海,一个生的又水灵又俊的波斯孩子突然向朕扑过来,说,合汗!伯颜老爷他冤枉啊!朕定睛一看,这后生生的白嫩嫩的一张俏脸蛋,细条条的修长身子。双目含水,卷发浓郁。好一朵波斯的雅思敏啊!朕看了也觉的爱怜。便拉他起身。又左看右看,越看越觉得喜欢。这俊俏小伙子,泪光盈盈,嘴里叙说伯颜怎么在牢中受尽艾哈迈德那恶人的羞辱与各种苦。朕转眼看伯颜,伯颜依旧一脸苦逼样子不言不语。似乎向朕诉苦是件很难为他的事儿。

朕问这美青年的名字,他说叫希拉伦丁,波斯语“短暂的弦月”之意。是自小跟着伯颜的。朕心里暗自佩服伯颜挑人的眼力不错,这青年果然不是凡品。朕把手伸向伯颜,跟他说,你冤枉,朕自然知道的。但是冤狱也是对你的磨砺,叫你要懂得不可居功自傲。这是朕对你的心思,你可懂得?只听“扑通”一声,伯颜跪下了。口中呜咽,膝行到朕的跟前,抱住朕,把头往朕的怀里拱,边哭边在朕的身上献上一个接一个的吻。朕的龙袍都被他眼泪弄湿了。朕祥装作发怒的样子,说泪湿了朕的袍子要治罪。伯颜却说,他求死不得,愿朕赐死。朕一时间无语。看来,这奴婢真的是与朕一心一意的?朕以前的猜忌都是多虑了?艾哈迈德努尔丁的检举揭发全是出于嫉妒心了?

伯颜哭诉着,朕却忍不住的去解他的衣袍。将他象是剥橘子一样褪掉了衣衫。伯颜不躲避,象小猫样的温顺任朕施为,和他在战场上的杀神形象完全不同。朕把他剥的光光的,放在金帐中的御榻上。吻着他的身体,两个人就翻滚在了一起。希拉伦丁特别懂事的替朕放下了御榻的帷幔,遮住了这淫迷之事。伯颜喘着粗气,健美漂亮的胸膛一起一伏的,更诱惑得朕想要狠狠的虐待他,让他疼痛。当朕深深的进入他,毫不留情的在他体内肆意驰骋冲撞时,朕看见伯颜眼里即欢喜又绝望的泪。

他在朕的身下配合着朕,身体是那么的柔软。双腿环在朕的腰上,那么的顺从,极力想要讨好朕。宽阔的御榻在我们两个剧烈的动作下似乎要被摇碎了。但是朕不管,朕在要一个人的时候就是要尽兴。管他是男还是女。床震塌了又怎样。汉人说春宵一刻值得千金,朕觉得朕的春宵绝不止于此!朕愿意用一万白马、一万白牛、一万白驼和一万白皮肤的美人换与伯颜这样的人的一刻春宵!朕不止要在龙床上与他合欢,还要在草地上与他合欢,在马背上与他合欢,在驼背上与他合欢,在云彩上、在月宫中、在转轮王的宝座上与他合欢!

喇嘛们说智悲双运,为道果法。在大欲大乐中得证空性,观空自身,可即身成佛。朕却愿意抛弃成佛的机会,换取一次单纯的爱欲之乐趣。佛是不生亦不灭的,无有实体。成就了佛陀的果位便是不苦不乐中行道。朕如何能忍得不苦不乐的寡淡与无聊?!朕要乐!哪怕是要用苦来换取的乐!

朕看着伯颜在朕揉搓下如酥油团般的润滑,尽管眼中仍然带泪,却渐渐显出满眼的欣喜。朕知道了,他终究还是个渴爱的人。朕把他重重压在身下,在他身上啃咬着,留下齿印,朕抓挠着他的脊背,留下一道道紫红的血痕。朕要留下自己的印记,叫伯颜记得朕和他欢爱过。他是朕的私奴,是朕的牲畜财产,他不比旁人。旁人叛朕可以宽恕,私奴叛绝不宽恕。朕让你受那苦楚,就是怕你以后会因为骄傲而做出背叛的事,所以提前给你苦受,磨去你的骄傲之心,你学会谦卑了,安于牲畜财产的地位,朕的心便放下了。

现在,朕与你的下体紧紧结合在一起,谁都不可把你夺去。两具肉身的汗水腻滑的混在了一起。你分不清我,我亦分不清你。你呻吟吧!你嚎叫吧!朕唯愿你我欢好的声音可以震塌欲界六天!摩醯首罗天在色界之顶会听到我们做爱的声音,让他去羡慕吧!

上师说朕将做转轮圣王,朕不但要做转轮王,还要做你身体里的王。朕在向你身内播送种子呢,你说其他人嫉不嫉妒呢?两块肉交合成一块,浑然都忘记了你我分别。

直到朕醒来,浑身大汗如同虚脱。发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绣被。是乞尔曼苏丹进贡上来的一床,上面绣着安拉伊甸园中的生命树。朕的嘴渴的厉害。一个怯薛在朕床榻边因为太困而蜷缩着身子睡着了。朕要水喝,叫好几声那怯薛还在睡。朕气急了,就给了他一脚。那怯薛揉揉惺忪的睡眼,忙爬起身去倒水来。

朕呼吸粗重,两腿间湿腻腻的。显然是在梦淫里遗精了。梦里欢爱似还留有遗影。那脸庞那眼眉还在朕的心中未退。

朕低声喃喃自语,朕不要你死。你就不会也不能死去。

第84章 珍珠之歌

大梵天王站在初禅天的顶部向下看去时,见须弥山小如芥子。芥子周围是咸涩之海与铁围山。海水中漂浮着四大部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