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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烧了他从伊尔汗那儿穿来的衣服。他从此后不再需要它们了。他要在这里,从一无所有开始。

忽必烈默默注视着虚弱而顺从的卧在自己脚边的奴隶,合汗摆手,那些内侍都知趣的退了出去,并在退出时把这寝殿沉重巨大的门关闭。

忽必烈合汗的手细细的抚摸着这具躯体的时候,这肉体的主人是已经二十七岁了。那么成熟而强壮的肉体,结实的脊背,宽阔的胸膛,饱满坚硬的肌肉埋藏在白皙润滑的皮肤下面,又透过那肌肤隐隐的显露出苍蓝色筋脉血管。没有象一般武夫那种粗鄙的壮硕,他的身材适度,修长秀美的象柏树,挺拔笔直如雪松。这样完美的躯体,天生就是预备唯帝王才能征服和驾驭的。

合汗就坐在床榻的边缘,他粗糙有力的手抚摸着自己刚刚完全得到的奴婢的脸。他替他拭掉了滑落在脸颊边的一滴水。那究竟是汗水还是泪水,他自己也无法弄清。合汗甚至没有嫌弃他身体上有汗污,也许合汗就喜欢看他这样的身体。因痛苦被汗湿弄污了的身体。

这天晚上,他就留下,和新主人不断的做爱。合汗并不爱他,只是沉溺在他的体内。他的身体是容器,内部暖湿,让合汗觉得把自己的阴茎放进去很舒适。那甬道里紧紧的,又那么的火热,是合汗在别的男子那里没品尝过的滋味。

伯颜喘息着在床上滚来滚去。全身湿漉漉的闪着汗光。他脸通红,但不是因为害羞。他早就习惯了这种事,又怎么会害羞呢?他脸红只是因为他的合汗折腾的他太累也太亢奋了。

他们交合的时候,合汗进入的即粗暴又猛烈。没有任何的润滑和前奏,没有吻和爱抚,只有赤裸直率的索取。合汗的猛烈撞击每次都深深的没入至根部,合汗在他体内的抽送每次都用尽了全力,缓慢而有力的摩擦着他甬道的内壁。一些液体随着粗暴的摩擦与撞击流出了他的下体。身下的丝绸床褥被弄湿了。但是合汗并不在意这些淫迷的液体把床弄脏。他只在乎能给他新收留的奴婢更多的疼痛感和被人压在身下征服的刺激。

一次背后的交合显然并不能领合汗觉得满足。他把自己的奴婢的身体翻过来,面对着他再一次粗暴的进去,身下的那个人在挣扎与喘息之间却下意识的用自己健美修长双腿箍紧了合汗的身体,自然而然的挺送躯体并不知羞耻的扭动自己的臀部,配合着合汗的每一次侵入。那个男人已经被合汗带给他的快乐所彻底征服,深陷这可耻的情欲中而无法自拔。

四面全是镜子,连四柱床的木顶上都镶嵌有镜子。就象伯颜曾经在察合台汗阿鲁忽寝室里看见的那样。它们眨着闪亮的眼睛,真实的反射他们交媾的身影。在做爱的时候,合汗可以从各种角度的镜子里看到被压在身下扭动着的奴婢的赤裸肉体。这些镜子从各个位置反射出那肉体上各处细节,让合汗可以对它一览无余。而被侵入者则可以从床顶部的那面镜子里看到自己在合汗身下蠕动着的裸体,看到自己的裸露的肉身、陷入肉欲快乐的表情和主动迎合的姿势,这一切都清楚的表明,他是自甘堕落的,没有人强迫过他,他喜欢这一切并享受着。

合汗恶狠狠的压在他上面,用力的顶他。威严的君王兴致勃勃的探索奴婢的身体深处。伯颜移动自己臀部左扭右扭,他的腰身灵活有力,他觉得自己在床技方面简直无可挑剔,就象条柔软的虫子。他自幼就对这种事经验丰富,知道这能让享用他肉体的人高兴,增加对方的快感。

当合汗在他的体内爆发出来时,他感觉一股滚烫的浊流涌入了自己的下腹部,这股浊流如巨浪般拍打撞击着他的肉身,把他推向极乐的巅峰,让他在失去了知觉的一刹那,如同死亡般丧失了视觉、听觉和触觉。他只觉得在那一瞬间,自我消失了,周围只有一片光汇成的汪洋。

他努力配合压在身上的合汗,直至因太累而光着身体在合汗身边睡了过去。中间醒来过一次,便又做爱,然后再度累极了睡去。

合汗的手放在伯颜的下腹那里无聊的打着圈儿,那个刚刚烙上的新印还在出血。血液的微弱腥气混着对方汗液的气味让作为男人的合汗感到陶醉。他的征服欲在这个强壮漂亮的奴隶男人身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合汗一笔一划轻轻的描画那个他自己的图案,饶有兴味的。然后把嘴唇附上去亲吻。伯颜却还沉睡着,根本不知道他的合汗在用舌尖轻轻的舔舐那烧灼印痕边沿渗出的血。

那血是咸而且腥的,里面带着一点点的微甜。合汗的舌尖在触及他时,睡着的伯颜扭了扭身体,口中喃喃的在说梦话。但是他并没有醒。

烙印下面是那一片毛绒绒的森林,合汗忍不住用手指去拨弄那些男人下体浓密的小卷毛儿。它们看起来简直完美。这么美而强壮的肉体,成熟的,浓黑漂亮的毛发覆盖在耻骨的位置,那么的诱惑人。

合汗想象着这具完美的身体布满他给与的鞭痕的时候,应该更美吧。以后的事实也证明他是对了。

合汗陪着他,一直到他睡醒。然后又把他搂进怀里,又揉又亲,全身上下摸了个遍,每一个缝隙每一处凸起都没放过,似乎伯颜是一件由任把玩的物件。伯颜到心里觉得好玩又好笑,微微咬着自己的嘴唇,忍住不笑出声来。合汗这样的玩弄,让他感觉对方象是终于得到了糖果和玩具的小孩一样,显得似乎有些幼稚。原来伊尔汗的宗主也就不过如此,忽必烈和迷迷糊糊的俺巴海在性事方面竟然是差不多的。

你要想透彻的了解一个男人,那你就和他做爱。他在性事中所暴露的,才是最真实的本质。

伯颜等合汗对他的身体摸够了也亲够了。便伶俐的下床跪着,等合汗吩咐。

先洗个澡去,合汗说。回来我给你在这里穿用的衣服。

皇宫里的浴场不只有一处。合汗特意选择了一处模仿穆斯林风格的蒸气浴室。伯颜下去好好的洗了个热水澡,连头发也洗了,还上了桂花味道的发油。身上从新洒了香水。回来见他的合汗。他在浴室里一边哼着自己熟悉的波斯爱情小曲,一边给自己的身体抹香皂。冲洗干净后由仆人用香精油做了一遍全身按摩。简直舒服透顶。浴室里有没有窥视孔,伯颜是根本不在乎的。事实上他猜这皇家的浴室里十有八九存在不止一个可用做偷看的窥视孔。帝王们喜欢偷窥他们妻妾及性奴们的隐私,这事再正常不过了。如果忽必烈没有让人在浴室给他挖窥视孔洞,那才是不正常的。

合汗命人捧来一袭怯薛官穿用的袍服和束带。紫罗窄袖衫,涂金春水玉束带,绯锦宝相花辫线袄子,不里阿耳之软羊皮靴一双,靴上绣以银线,颇为工巧。另有秋山玉宝顶叠檐帽子一顶和一副红宝石耳坠子。那副坠子上的回回石头红的晶莹剔透,下悬三粒印度海水珍珠,颗颗都有手指肚大小,光洁圆润,堪称绝品。

内侍服侍伯颜着好袍靴,又带上耳坠。那对坠子映照的美男子的脸侧生光,俊美无匹。合汗看着眼前的美人,心中喜欢的不得了。真乃一个天降给朕的贵人。他又如此的驯顺,又通晓多国语,才华忠勇,皆为合汗所用,可真是上天眷顾了我的江山!

达拉干进贡的多伽罗香薰过的衣服散放着清凉微苦的香气,柔滑的丝绸衣料抚摸着刚洗干净的身体,产生舒适与愉悦。耳垂上挂的坠子沉甸甸的,满宰着合汗的厚爱。

伯颜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勇气,他扬起脸来对着他的新恩主,似乎是有着什么要求。合汗眼瞳里映出他容光焕发的面容。他说:“我会留在这里,终生的追随您和您的后裔,我的子嗣也是您和您子子孙孙的奴仆,但是,我有一愿,请您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