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他温柔又克制,但那些看似不经意的触碰仍不免让她烧红了脸。好不容易找到别的东西转移注意力,她指尖拈了一样东西垂到他面前,是一条淡粉色剑穗。
她没说话,只是拈着剑穗在他眼前晃了晃。
“怎么了?”越寒霄视线绕过剑穗落到她红扑扑的脸上,见她表情神神秘秘的,一时猜不透她揣着什么小心思。
赵梨攸问出她好奇已久的问题:“在魔都的那个晚上,你是在装睡吗?”
“不算吧,我也没说过我睡着了。”他那时只是没说话而已。
“那你当时不让我走,是真的想抱我吗?”她还以为他只是喝多了神志不清。
“是。我是真的想抱你。”
赵梨攸以为他多多少少要辩解一下,没想到他承认得这样干脆,遂又问:“那你当时摁住我的头,是想亲我吗?”
“是。但我没想到你那么笨,我主动送上门你居然不会。”他忍不住取笑她,愉悦的语调里掺了一丝淡淡的委屈。
“谁说我不会?”赵梨攸直愣愣地望着他,努力为自己挽回颜面。
“哦?那你证明一下?”他循循善诱,等她落入陷阱。
赵梨攸果然用行动证明,她会,而且即便知道是陷阱,她也心甘情愿踏进去。
“相信了么?”很久之后,她才轻声询问。
“嗯。若小梨还不想停,那衣服要白穿了……”
后来衣服到底有没有白穿,除了当事人,只有竹剑知情。末了,竹剑剑柄上系上了那条淡粉色剑穗,当作是对它嫉妒心情的安慰。
……
那日之后,越寒霄重新教赵梨攸练剑。因为两人离得很近,每回练剑结束时,她总能透过他微微敞开的领口看到他肩上的伤口。每次见到,总不免回想起它的来历。
起初,她以为露出伤口只是他的无心之举,后来次数多了,那道伤一直不见好,她才看破他的心机,明白他是故意。
故意让她看到她亲口印下的痕迹,故意让她浮想联翩。每多看一眼,回忆便加深一分。
第三日午后,练剑结束时,赵梨攸果然又见到了那道伤口。
“它怎么还没好?你是故意的么?”帮他理顺领口的时候,她好奇地问了一句。
越寒霄表情微变,很快又恢复平静,笑着回应她:“嗯,被你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