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想法?”
“是你。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我心里唯一的想法, 居然是你。”越寒霄无奈地坦白, “后来当我意识到那一刻的想法, 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面对他还无保留的剖白, 赵梨攸根本招架不住, 心虚道:“对不起,害你受苦了。”
“嗯, 那小梨要补偿我吗?”他才不想说“没关系”。
赵梨攸这才发现自己又上当了, 他兜兜转转说这么多,并非只是回忆往事, 而是给她休息的机会, 然后拿捏她的“罪证”向她讨要补偿和抚慰。
他都这样说了, 她怎么好拒绝?何况她本来也不想拒绝。
……
翌日, 赵梨攸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夜里没发现的事,在明晃晃的天光下全都清晰可见。
场面有点超出她的预期, 她没眼看,缩进被窝,闭上眼睛。
“是不好意思看,还是想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越寒霄面朝她侧躺着,把被子边缘往下扯了一段距离,掖在她下巴底下,以免她闷久了喘不过气。
好几个月之前,独自在幽篁岭梦醒的那个早晨,她很认真地思考过一个问题,过了这么长时间,猜想得到了验证。
“谢谢。”她红润的嘴角挂着恬淡的笑意。
“谢什么?”他轻轻吻了她的嘴角,让那笑意也蔓延到他唇边。
赵梨攸于是点点头,下巴戳了戳被子边缘。
“谢这个?”他看懂她的动作,“我为你掖被子,也不是第一次。”
“谢谢你,每一次。”她往他怀里钻了钻,与他贴得更近,彼此接触也更密切。
越寒霄顺势抱紧她,两人又躺了好一会儿,直到竹剑挣脱束缚,从书案上飞到床榻边,晃晃悠悠朝被窝靠近。
“它想干嘛?”赵梨攸瞥了竹剑一眼,“看热闹吗?不许过来。”
竹剑被她阻止,放慢了速度,但不甘心就此停下。
越寒霄直言:“它嫉妒我,它想过来。”
竹剑先是一愣,似乎不屑承认,很快又点头,剑尖轻轻挑了一下被角。
赵梨攸立刻伸手抓住它不许它捣乱,这一动,猛然望见自己光洁的手臂,任它露在外面也不是,握着剑缩回来也不是,一时间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
越寒霄知她窘迫,总算起身更衣,然后慢条斯理地帮她也穿上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