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常常仆役们进屋去打扫,褥榻上脏的淋淋漓漓,有时一整日两人都不出卧房的门。也不准人进去。”

“你说的这仆从,莫不是花影么?”

“对呀,小花影如今还跟着他呐!”

“这花影痴恋南壑殊,如此他见二人日夜欢、爱,他怎生咽下这口气!”

“真热闹极了,这阖府主不主,仆不仆,师不师,徒不徒。说起来都是一摊烂账!”

“你们道这南水济为何急着在外边另立新府。”

众人忙催他快说。只听说道:“先前有无念境中弟子说南壑殊每每在剑室当值,都把他那小徒弟全身剥得嫩葱儿似的,搂在怀里亵玩。众弟子不敢去剑室,只敢绕道走。有人将此事上禀。你们也是知道的,南尊主是位宅心仁厚的大家,耳朵里哪听得这些污言秽语,只好吩咐那南壑殊,令他在外面居住,无事能可不带着他那徒儿进来招摇过市,污人耳目。”

众人咋舌,“都传说这南水济并非南尊主亲生,这么一看,果非一类。这南尊主也太仁厚了,竟肯纵容养子在自己府上这般胡为?”

“也不知哪一世的冤孽,叫这么个人败坏了太乙无念境万年来的好名声。”

“……”

木惜迟听了这些话,气得双手乱颤。“镗”地一声掷下酒盏。

作者有话说:

南壑殊:“搬去哪儿无所谓,关键要上班儿离家近。”

第112章

木惜迟听了这些话,气得双手乱颤。“镗”地一声掷下酒盏。正要上前喝骂他们住口,却一眼瞥见南壑殊,正一错不错地看着自己。见他也看过去,便抱以温柔一笑。

木惜迟登时将气焰没了,心里软的不行。不禁想道:“若是此时我找他们理论去,师父必然要问缘故,到时我如何说?这些诟谇谣言如何说给师父知道!他是何等冰清玉粹,端守自矜的一个人,偏是被人这样说嘴,定要气坏的。”

一面想着,一面忍不住喉哽气噎。又怕南壑殊悬心,忙离了苏哲的席位,仍旧回到南壑殊身畔坐好。

南壑殊见他气色不同于先前,只垂着头发怔,眉宇间似有忧愁气闷之色,遂问他道:“怎么这一会儿就回来了,同苏哲闹了别扭么?”

木惜迟一抬头,见南壑殊笑意融融,不禁呆了。忽然意识到近来南壑殊的笑容变多了,并且总那么温温柔柔的。自己便是有满腔的戾气,也被他化于无形了。

木惜迟便也一笑,道:“我如今有了师父,何用把那些没要紧的人放在眼里。从此我只守着师父,旁的人事我一概不知,一概不看。”

说着,两人对望着笑。

木惜迟:“师父,你傻笑什么?”

南壑殊笑涡更深,“师父不傻,绾儿才傻。”

木惜迟将嘴一噘,道:“师父傻,绾儿才傻。徒儿都是随师父的。”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喁喁低语着。忽然席间一人起身,高声喊了句什么。大家安静。只听他接着说道:“吾等今日齐聚,为的是庆贺南尊主华诞。小仙不才,起个头儿,祷祝南尊主千秋鼎盛,福泽绵长。”

“我也来我也来……”又有一人大笑道,“小神祝南尊主康宁安泰,长乐无尽!”

“到我了到我了……”

如此一位接着一位,祝祷之声不绝。南之邈一一回礼,又请众人尽情饮乐,不要拘泥。

待得酒酣,有人兴致好,便在席间比拼灵力,显示功法,及从三川五岳搜罗来的法器珍宝,引为笑乐。

忽有一人说道:“咱们这些人都是老相识,来来回回都是旧套路,有甚趣味?倒是有一位新贵隐在我们之中,直到此刻也还一句话没说呢。”

众人忙问新贵是谁?

那人说道:“便是南二公子的高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