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看到新闻主持人在用甜美的声音称赞他,背景是一架涡扇发动机烧毁的、熟悉的飞机。

那个摸过他手的年轻人正在流着泪对记者歌颂他的功德,赞美是超级士兵托举住飞机拯救了他们。

超级士兵愣住了。

他挣扎着爬起来,眼前还残余着因窒息而留有的模糊重影——但他努力地贴在那块屏幕上,一个字一个字地试着听懂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在危难时刻,是超级士兵托住飞机将遇难乘客带回地面……”主持人依旧在重复。

“疯了吧。”超级士兵喃喃道:“我根本没有做过这个,我没有生物立场、我……”

一位带着红色眼镜框的金发女人悄无声息地抱着记录册站在了电梯间外——隔着一道透明的电梯门,缩在墙角的超级士兵转过脸,狼狈地与她对视。

他的星条旗披风被惨白色的灯光照得如同褪色一般静静垂在他的肩头,那双蓝眼睛失去了电视节目的滤镜后也失去了那独特而完美的晴空蓝色,甚至显得有点偏绿。

他颤抖着嘴唇,仿佛看到这个和蔼可亲的女人比看到魔鬼更恐惧。

“你也看到了这则新闻。”

“我们可以谈谈吗?关于你怎么做到的这个。”她的笑容亲切又温柔,像是幼儿园的老师一样,可她碧色的眼瞳却带着可怕的冷意。

“是你突破了极限、还是另有更加成功的试验品做到了这个,亦或者是……逃走的样本忍不住又大发善心救下了这群小倒霉蛋儿。”金发女人一字一句地说:“我需要一个答案。”

“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