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拉米罗拆得差不多了的实验基地不适合养病,更何况一个基地被捣毁,后续可能还会有人过来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米赛尔带了点御寒设备和干粮,就离开了基地,一脚踏进风雪里。

也就是在这时候,大概是终于能让另外的自己看到别的世界缘故,那根拴着米赛尔不往深渊里坠的绳子,慢慢地开始断了。

他其实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很明显的异样,只是话很少——但他从一开始就不是个话多的人。直到一个晚上,风雪终于停了,他的

瞳孔里映出了夜空之中的月亮,低声说:“我都快忘记月亮的样子了。”

“再过几天,”他顿了顿,说得很慢,“你们就能出去了。”

拉米罗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话中的不对劲。

但他聪明地没有追这个问题不放,而是问:“出去之后,我可能什么都不会,你能不能现在开始先教教我?”

“……可是,”米赛尔垂下眼睛,说,“太久了,我也不会了。”

拉米罗:“没关系,你想一想,我等你。”

山洞里,米赛尔用打火机点起了取暖的篝火,缩在火焰近处,背抵着冰冷的岩壁。他的大脑这时候运转得已经很慢了,过了好久,他注视着火光,才想起点什么来:“……以前过生日的时候,蛋糕上有蜡烛,他们会给我唱生日歌……”

拉米罗问:“生日歌怎么唱?”

“你不会吗?”米赛尔不确定地,“这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