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芹还活着。”陆司怀沉吟半晌,语出惊人,公冶文瞬间就激动地站了起来,陆司怀甚至还觉不足地补充道,“我见过。”
陆司怀没有提到她跟公冶芹见面的事,少费不少口舌,也即变相地在保护她。
“他在哪?!”公冶文神情癫狂,跟邱静岁记忆中那个青年几乎没有半点相似之处,看来他确实受了不少刺激。
此刻开始,主动权就已经从公冶文手上转移到了陆司怀这里。
经过不断地试探、引导,再加上邱静岁在一边煽风点火,公冶文的口风终于松动。
“我只说我能说的。”公冶文闭了闭眼。
邱静岁问:“你在写什么?”
“我在算那个人。”公冶文答,又看着陆司怀问,“我父亲为什么找你?”
“为了取走天书。”陆司怀答。
“怎会如此……”公冶文疑惑地自言自语。
“其实我们见过天书,也有了几种猜测,我想真相应该就在其中,是预知之书或是公冶家历代的卜算集?猜到这一步,我觉得你没必要再隐瞒了。”邱静岁道。
公冶文震惊地望着她,许久后才自嘲道:“看来你们知道的比我多。”
“事到如今,看来我确实无须再隐瞒下去。”公冶文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仰着头,双目放空,声音尤其虚弱,“我记得,那是我很小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