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怀表情也很严肃, 并犀利地发出疑问:“天书从何而来?”
如果公冶来也是个穿越者, 开开金手指带点东西过来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邱静岁没法明说。而且这岂不是让她承认超出她理解的力量天然存在?虽然可能背后还是基于某些超时代的科学理论实现的, 但无法掌握的规律,又同玄学差了多少?
“还有, 如果事情真的如你所说,那还有一件事也得到了证明。”邱静岁道,“那就是历史无法被更改,即便是提前得知了亡国的预言,也不能。”
那公冶家岂不成了明知这一点,还要利用无法逃避的未来趴在国朝上吸血的无耻败类?
陆司怀及时给两人的思维上了道刹车:“也许你的前两种推测才是对的。”
邱静岁也默然了,她看见陆司怀若有所思地道:“公冶文也不见得知道全部内情。”
“但他一定知道我们不知道的事情。”邱静岁肯定地说。
“嗯。”
两人又默然思考了片刻,烛台上的蜡烛燃烧殆尽,陆司怀灭了灯,静静躺下,彼此间呼吸可闻。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才渐渐进入梦乡。
——
次日吃过了午饭,邱静岁和陆司怀才离开邱府。事情赶早不赶晚,陆司怀行动能力超强,连家都不回,就叫车夫把他们直接带到了公冶府上。
比起从前,如今的公冶府门庭冷落了许多,门房两个半大小子叼着根枯草坐在那闲磕牙,放在高门大户里,是极失礼的。
即便是累世官宦,一旦当朝无人做官,子孙青黄不接,也不过几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