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目送着她离去的陆司怀,神情却不由自主地凝重起来。
“隐瞒……抑或是……?”他的声音飘散在纷扬的落雪中,没有人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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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光线通过花窗窗格渗透进来,丫鬟绣梅将帐子勾起来,却意外看见崔宓已经抱着双膝坐在床上,眼神空洞,不知道这样持续了多久。
“小姐起得这样早?”绣梅坐在脚踏上,搭着床沿问:“小姐几时醒的,怎么不叫奴婢,是不是要喝茶水?”
崔宓没有作声,沉默地下了床洗漱。
绣梅知晓她最近心情不好,不敢十分硬问,边给她梳妆边说闲篇,想替她纾解纾解心情。
“世子也真是的,做出那种败家业的事来,惹得公爷和夫人不高兴,带累得小姐也不能出去逛逛。”绣梅说道。
崔宓动了动眼珠子,绣梅以为她感兴趣,更愿意多说两句:“城外那栋宅子又大又精致,听说刚翻修了院墙,花匠都去采买了,可惜一下子连房契都输走了。”
“不是奴婢说嘴,世子真是有些不像话,不说别人,如果小姐生为男儿,一定比他强上许多。”
“你怎么如此肯定?”崔宓从镜子里看绣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