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做全套,邱静岁垂着头,语气黯然:“可惜陆小姐遇到那种意外。”
“若有一日,她还能回来……”陆司怀的情绪也低落下来。
这话说得,邱静岁一时间都摸不准他是在演戏还是真的不知情了,只好含糊地安慰道:“别太难过了。”
“你须得好好管教她。”原来这才是陆司怀的后半句话。
而这句话立刻叫邱静岁察觉出了不对劲。
怀念已故之人是人之常情,但是一般怀念的都是过去的回忆,因为古人是没有未来的,即便要将已故之人安排在未来的情景里,也得加一个“如果”才对,但是陆司怀方才话里的意思,这个“回来”竟好像不是指代回到人世,而是回到卫国公府吗?
果然,他果然知晓陆玉书没有死,而且以这种方式将信息传递给了自己。
邱静岁应该故作惊讶,连声追问才对,但是她对陆司怀今天这么坦诚的态度一时间感到非常不适应,所以就没能演好,干巴巴地说了一句:“你的意思是,陆小姐还有回来的一天?”
“你不是一早便知?”陆司怀淡然看她一眼,伸手将她鬓边的碎发挽到耳后。
“我……”邱静岁浑身一激灵,好在还可以借着肢体接触这一茬装作是害羞,她低下头去,道,“我看你私底下对这件事并不是很着急,只是隐隐约约猜测,或许是另有内情罢了。”
“我知道她尚在人世,”陆司怀看着落入水面的雪片,“但不知她人在何处。”
“为何?”邱静岁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