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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假如玉玺给了景司徒,那给太子的手谕,岂不是伪造?更何况若是要另立新君,只需用这一方玉玺即可,然而景司徒却一直未有动作,言语中还提及群臣议定新君,便是光明磊落没有滥用之嫌,岂不是年高德劭大局为重?

这样一来,孟苍舒方才的话语,便全无了意义。

可是景虔却看到,孟苍舒的眼中没有一丝慌乱。

甚至有笑意转瞬即逝。

他来不及震惊,只听对方踱步而出,曼声道:“敢问景司徒,先帝是何时将此玉玺交由你手?”

“宫宴完毕,中毒当晚。”景虔冷静对峙。

“那么这样说来,在此之后,自称圣谕的所有诏书都是伪造?包括太子的那份?”

“正是如此。”

“你不会是想说圣上给太子的是一份口谕吧?”孟桓冷哼嗤笑。

此时口谕全无力度,无法与加盖玉玺的任何文书相争,如若这般说,反倒落了窠臼。

“太子所持,的的确确是口谕,乃是先帝亲授,因中毒之后,先帝已无力再书写密旨上谕。”孟苍舒不顾众人非议,仍是坚持方才的言论,可是此时形势似乎已然急转直下,萧玉吉的手心不知出了多少汗,却不敢握拳露出怯意。

即便他们事先早已谋划妥当,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仍是不敢有分毫的掉以轻心。

“我不知道景司徒的玉玺是何处得来,又如何得来。我只知道先帝也不是平白无故给了太子一句口谕,还有一样东西,此刻正在太子殿下手上。”

孟苍舒看着景虔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