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气,根本不是对着出事的良慈郡,而是有人轻慢他的旨意他的政策和他的骨肉。
孟苍舒和萧玉吉两人成功的给一件郡学斗殴,上升到了冒犯皇权。
高,实在是高。
景虔知道皇帝这气不会冲着自己来,于是很平静地在思考对策,并且由衷地赞叹这两位政坛后起之秀的本领与心计。
“良慈郡本就危远多事,朕一而再再而三说过,要额外看重,倒不是多让你们有失公允,而是选人上慎之又慎,也这般难么?若是只有一人不堪也就罢了,一个郡上才派去七个,三个却是败类!”
在场之人都跟随萧蔚多年,知道这位圣上是从不大呼小叫的人,便是在马上征战,也从来镇定从容。今日动气,绝不单单是因为表面上的良慈郡郡学风波,而是有更深层的原因。
这道理在场的景虔想明白了,太子也略有所悟,荀崎脑子还在空白,两位尚书台的官吏官职卑微,虽是心腹却不敢多言。
孟桓心中再清楚不过,早已是汗如雨下。
他今时今日才知道自己家人当初得罪的不是一稚童,而是一条豺狼。
他不断叩头,压住自己的弟弟不许他说话,只领头告罪。
如果一旦辩解,只怕世家结党的帽子就要被圣上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