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望忽然有些奇怪,那日自己说这两家窝藏反贼,孟苍舒的反应还是恐惧后的惊喜,然而今日却一反常态究竟为何?他一时参不透其中古怪,又被孟苍舒扯住袖子,忽然有些心慌,正在这时,石翰起身怒骂道:“大人是被小人谗言蒙蔽了而已,与大人何干?”
吕望一时血涌上头,冷笑道:“好好好,我家是小人,你们两家就各个光明磊落不成?”
石翰年纪轻脾气暴,闻听此言掀起案几大步下来对峙:“你和你爹若是敢,就让咱们三家好好比比谁家的地堡适合筑城。”
“此事大人已经定下,你莫非是质疑大人的决意?”吕望瞟了尴尬的孟苍舒一眼,又补充道,“还是觉得李道长名不副实,所选位置不够天人和望?”
“事到如今,你还在夹枪带棒挑拨离间。”刘家家主也自座位站起,朝孟苍舒一拜,“大人请明鉴,我们是愿意坐下来谈的,奈何他们吕家欺人太甚!”
说罢震袖朝外走去。
“送客!我家庙小,供不起这尊大佛!”石翰也吼道。
“先等一等,稍安勿躁。”
孟苍舒清越的声音在这三人高八度的喊声里听来格外古怪,他带着的笑意已不是方才的担惊受怕,反而对目前这个情况十分满意,甚至走到自己案几前自斟自饮一杯后再转身笑道:“本官今日聚集三位本地耆老来此必然是有要事,其实也就一句话,听完再走不迟?”
三人都看出了古怪。今日孟刺史的神色与从前是全然不同的。那份自信和沉着,以及笑容里的笃定,他们从未见识过。
“孟大人……何事赐教?”走到门口的吕望回过身来小心翼翼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