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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声音高昂,响彻朝堂,比门外的雷声还要响亮:“睁大眼睛看看,大邺子民,坤泽不比乾元差!甚至,比乾元更有胜者,陋习早就该改了!坤身也好,乾元也罢,皆是大邺子民,本该一视同仁!”

临安候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却又不服气道:“宸王殿下怕是扯远了,如今该说的……是顾将军欺君一事,而不是坤泽能不能参军上朝一事,欺君,当斩!”

他瞥一眼君寒舟脸上透出狡猾:“再者,王爷这般激动,莫不是早就知道顾将军乃坤身?”

临安候这话显然是冲着君寒舟来的,顾萧寒也很快意识到,临安候今日真正想对付的人不是他,而是君寒舟,他怕只是那个跳板。

心下一慌,也来不及多想:“临安候莫要胡说。”

“本候何时胡说?那日凤鸣楼中,王爷可自己说了他于将军情投意合,早就私定了终生,朝中好几位大人都能证明,宸王肯帮将军,不是早就知道将军身份是什么?”临安候打量顾萧寒几眼:“再者,本候倒是好奇,顾将军已为宸王王君,宸王和将军皆是坤泽,将军的信香又岂会变化,王爷又如何与将军私定终生?莫不是……王爷身份亦有疑?”

众人目光皆落到君寒舟身上,或疑惑、或惊讶,或审视,大多数人不置一言,心思不一,有的是想保持中立,而有的则是想借临安候的手,将君寒舟拉下来。

临安候越发咄咄逼人,他走向君寒舟,问他:“王爷何不解释一二?”

这是两难的境地,若是君寒舟不承认自己身份有疑,皇帝赐婚,顾萧寒与别人私通,便是打皇帝的脸,更是让皇室蒙羞,罪责不大,却足以让顾萧寒被戳一辈子脊梁骨;若他承认,那他便和顾萧寒一样,罪犯欺君。

见他不语,临安候又道:“莫不是顾将军他……”

“陛下!”他盯了临安候半晌,最终忍不住开口,复跪于地:“臣身份确实有疑,臣不是坤泽,乃是乾元。”

顾萧寒想阻止君寒舟已然来不及了,这才是临安候的目的,以顾萧寒的身份为引子,牵出君寒舟的身份,让他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