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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看向临安候:“至于临安候,既然受伤了,便回侯府好好休养,顺便学习一下那纲常伦理,无令,便不用出来了。”

说罢,便出门了,顾萧寒愣怔一会,迅速追上去。

……

刑台。

春三月,雨不歇,透着些许凉意。

君寒舟笔直跪于正中央,身后是两拿着刑棍的大汉,一人一棍的打在君寒舟,一旁还有监刑,数数之人。

顾萧寒随同君若萱站在高阁之上,恰好能看清这里的一切,他心绪不宁,转身向君若萱,却见他在悠哉喝茶。

“陛下,您不是最疼君寒舟了吗?此事是意外,若不是临安候对臣出言不逊,他定然不会动手的,虽法不能容,但情有可原,以后他也定然不会再犯了,陛下饶了他吧。”

君若萱放下手中茶盏:“朕虽然疼他,却也不能徇私枉法,朕叫你来,就是想让你瞧一瞧,寒舟于这朝中,到底有多不容易,如今他肯为你对别人动手,你便是他唯一的弱点……”

这话在顾萧寒心中炸开,本就愧疚的他,更加难受了。

说着,他看看向顾萧寒,脸色越发严肃:“他这顿打,是为你受的。”

是啊,这顿打是为他受的,可是……无论他再怎么生气,都舍不得动手的男人,如今却在这偌大的刑场上,被人看着打。

他君寒舟这般骄傲的人,何时受过这般委屈?

想也不想,顾萧寒转身便要下楼,却被君若萱叫住:“擅闯邢台,也是罪责。”

顾萧寒这才顿住步伐,回到原处站看,掌罚之人已然数到三十,声音洪亮,于这空旷的四周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