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页

“不曾吗?”顾萧寒反问一句:“若是不曾,那张大人为何要在这朝堂之上弹劾有功之臣?是宸王犯了何错?还是他不曾恪尽职守?”

说罢,他冷哼一声:“照我看来,宸王所做,于朝中众臣来说,莫说望尘莫及,怕是诸位连尘都看不到,张大人您说是吧?”

张望似被噎住,脸色难堪却又无法反驳。

反观君寒舟,心情似乎很好,那双眸子就未曾从顾萧寒身上挪开过,反而有几分得意。

顾萧寒压制住心中情绪,又是一声冷笑:“你们倒也有意思,当初君寒舟以坤身立功之时,无人夸赞他,他守了朝堂十几年,天下荣安时,他这坤泽到是不配待在朝堂了,怎么!身为乾元的你们,是比他多了双腿,还是多了双胳膊?”

“你莫要……”

在朝有人想反驳,却被顾萧寒无情打断:“不对……我看你们啊……是比他多了张嘴!不然怎么一个人,管不住一张嘴?闲来无事,在朝堂之上,一会儿弹劾这个,一会儿弹劾那个,看谁不顺眼,便对谁口诛笔伐、恶语相向。”

说着,他看了眼众人:“诸位可知,你们这样像什么?”

朝中肃然,众人面面相觑,无人回答。

顾萧寒满眼嘲讽:“似那市井的长舌妇!”

刹时,弹劾君寒舟的众官员,脸色铁青,尤其是张望,身为朝中老臣,桃李众多,如今被个二十出头的小子教训,那面子又怎么挂得住?

他颤抖着手,指着顾萧寒:“你……你粗鄙!本官为官二十余载,乃是先帝钦定状元郎,岂容你这般侮辱?”

“侮辱?”顾萧寒笑了,是被气笑的,他看向张望,气焰不减:“我顾萧寒是个粗人,自然粗鄙,虽粗鄙,却也是念过几年书的,我自幼所学的四书五经、纲常伦理之中,可从来没有一句话是说,坤泽不该居庙堂之高,坤泽不该纵横官场,亦无一句话是说,坤泽……只该居于后院,享那一方天地,在成亲嫁人之后,相夫教子!更没有一句是说,忠心报国者,还有身份之别,贵贱之分,地位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