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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宸王君寒舟,一人一剑保圣驾,平内乱,定安康,怎的,如今大邺海晏河清了,便要这般过河拆桥了吗?”

“将军何出此言?”

张望站直身子,年过半百的老者自没有顾萧寒高,佝偻的身体,却显出几分老态:“在场众人,也无人否定王爷功勋,不过是担忧王爷于这朝堂劳累,便好意劝他回宸王府安度余生,何来过河拆桥一说?”

他停顿半晌,又道:“再者,宸王为臣,陛下为君,身为人臣,忠君护主,岂不常理?”

理直气壮,到像是顾萧寒和君寒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

但,打着一副‘为你好’的旗号去抨击他人,着实恶心!

顾萧寒脸色难看几分,转而瞥了一眼君寒舟,却不见他有半分担忧,反而认真盯着他,目光炯炯,甚至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似乎如今发生的事情,同他没有关系一般。

他是一个看客,在悠然自得的看戏。

“……”

一时间,顾萧寒有些后悔出来替君寒舟出头了,毕竟,他君寒舟都不关心的事情,他为何要这般急着替他出头。

只是如今已经开始,便也不能退步了。

“倒是好一个‘常理’,张大人为官多年,内乱不曾忠君,外战不曾报国,这‘常理’二字,倒是说得轻巧!我倒是不知,大人还生得一张巧嘴,惯会调到是非,混淆视听!”

第十六章 寡廉鲜耻之徒

张望气急,转而看向顾萧寒:“老夫何曾混淆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