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刚才走神了,”盛木言抬起头,浅笑着道,“就要一杯甜牛奶,还有——”
他望向任擎川,四目相接,却在对方开口前,替对方做了选择,“一杯美式。”
任擎川怔了怔,却也并未介意他的自作主张,只说道:“多谢。”
盛木言:“任先生不怪我擅自做主就好。”
任擎川笑得十分有风度:“不会。”
在等待咖啡的这段时间,两人只是静静地相对而坐。
任家老爷子古板守旧,定下看森严家规要求恪守,任擎川从小便被各种条条框框围着,就连吃饭走路说话,都要循规蹈矩。
即便上午刚去马场骑了马,中午由秘书转述,又急匆匆过来,却还是维持着最得体的姿遖颩喥徦态,头发依旧是梳理得整齐,身上的衬衣也不见半分褶皱。
此刻,任擎川坐得端正,双手交握放在桌面,面色和缓得看着盛木言。
手腕间隐约露出的guide全球限量款手表,银色的指针,在藏青色表盘间轻轻跳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盛木言有预感,他要是不先开口,任擎川也绝对不会主动询问,两个人估计能在这儿坐到天荒地老……
“任先生,”盛木言主动打破沉默,正视着对方,“今天贸然联系,是因为我突然得了一样东西。”
任擎川没有回应,似乎是在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盛木言将手机解锁,打开了陆思扬发来的邮件,将手机递到任擎川的面前:“我从未自诩君子,况且对付小人也不需要用什么冠冕堂皇的途径。只是……这些东西在我手里,却没有什么用处,可若是交给任先生,一定能物尽其用。”
任擎川没有接过手机,只借着盛木言的姿势,细细看着邮件内容,镜片反射出一片白光,让人无法窥视对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