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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媻和谢一躲在远处观察,看两人都不吱声,无语道:“孙大人不行啊,哪有冷落佳人的?”

谢一点点头:“孙大人在同僚面前还挺能说的。”

“何止是能说啊,简直能舌战群儒,且他地位又高,说什么废话估计都没人反驳,哈哈,这下真是一物降一物,我看我们过不了多久就能喝喜酒了。”顾媻笑着,“走,我们回去吧,免得他们尴尬。”

“别,你看!”谢一忽然蜡烛顾时惜的手,说,“你看他们在干嘛?”

顾媻抬头再看,原来是孙大人喝茶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弄了自己一身,晴姨立马把自己的手帕借给了孙大人,让孙大人擦擦。

哎呦喂。

顾媻笑眯眯地也狠狠捏了捏谢一的手,笑道:“你看孙学政,脸都要笑烂了哈哈。”

笑完,顾媻松开和谢一拉着的手,好似对刚才不小心牵着毫不在意一样,快步下了桥,准备进去缓和气氛,回头顺便和谢一说:“你还愣着干嘛?跟我一块儿去。”

手心还残留着小亲戚体温的谢侯心中满是惆怅,他感觉自己笑不出来,看见孙学政和晴姨之间的粉红泡泡,甚至更感觉自己凄凉。

可顾时惜一喊他,谢一爷立马还是条件反射似的应道:“哎!来了!”

之后吃饭,各回各家,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晴姨这回吃饭格外的秀气,感觉没吃多少就饱了。

孙大人更是也不敢喝太多酒,怕喝太多,唐突了佳人。

送别两人后,又隔了七日,顾媻在家里酒收到了来自孙府的厚礼——媒人礼,来送礼的还是孙大人本人!

“是这样,我昨日下了聘,婚事定在六月初,估计和活动前后脚举办,虽然说有些快,但家中催的急,所以……还请顾大人届时一定要到场,晴儿说顾大人是我们的大媒人,到时候一定要坐上宾的位置才好。”孙大人还说,“晴儿还说了,顾大人好似总因为不是科考入仕,所以总让人瞧不上,其实这很正常,但晴儿说看你跟看自家子侄一样,心疼得很,我便想着,不若老弟你做我的关门弟子,以后便算是一家子了,说出去旁人只要晓得你是我的弟子,便无人敢说你半句。”

顾媻都震惊了,不等他反应过来,身体就先一步给孙大人磕头:“学生拜谢老师!”

要知道,孙大人并非只有虚名,是实打实的科考出来的,当年也是状元,且师从一个很有名的大儒,大儒名字叫什么顾媻忘了,可他知道想要当孙大人学生的学子,能从他们门口一直排到巴黎圣母院门口去。

这等好事怎么可能不好好把握?!

只要当了孙学政的学生,以后就算是戴家的那位阁老想要整自己,也不能师出无名或者随随便便了,孙学政肯定是知道自己跟戴阁老有龃龉,但为了爱情,竟是愿意淌这条浑水!天啊,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