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鲜红落入眼底。

薛时野冷淡的表情一遍。

安连奚抬脸,那一瞬,好像看见了他眼中的疼惜,微凉的气息靠近。

薛时野拉过了他受伤的那只手。

“怎么回事?”

安连奚说:“不小心弄的。”

一看就是刀口。

薛时野想到先前,正欲开口询问,倏然忆起安连奚当时的遮掩的反应,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安连奚手指缩了缩,想把手抽回来。

没抽动。

血还在不断往外渗出。

有点疼。

“疼。”安连奚说了一声。

紧接着是薛时野的轻叹。

下一刻,安连奚看着对方低头,将那根手指含/入了口中。

安连奚睁大了眼睛,更加想把手收回来了。

但依旧是被薛时野牢牢握/着。

安连奚:“不要这样……”

薛时野撩起眼帘看他。

安连奚忍着羞意,“这样不干净。”太不卫生了。

薛时野果然松开了他。

安连奚正要松口气,手又被拉了起来。

薛时野这次没有像刚才那样,而是低头,在他又渗出血迹的指尖一/舔。

安连奚瞬间定住,只能讷讷去看薛时野。

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做什么啊……”

薛时野松开他,抹了点药膏在他的伤口上,末了取来纱布缠在他指尖,“怎么这么不小心?”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叫安连奚根本不及反应,等他回过神来,手指已经被包扎好了。

安连奚想说这样好似有点大惊小怪,而后又听到薛时野后面的那句话,所有的话都像是堵在了喉头。

“不要再惹我心疼了。”

语调微微沙哑,其中隐藏的情绪深沉而又晦涩。

什么叫不要惹他心疼啊。

安连奚根本说不出话,只能看着薛时野再次走出去,又是一阵水声响起。

淅淅沥沥,不绝于耳。

就是这个声音,害他不小心被割了道口子。

安连奚捂住脸,一下子把自己摔进了软榻上,继而又用毯子把自己蒙了起来。

等薛时野再次回来时,就看到床上团成了一个球的小山丘。

平日里最是怕冷怕热的一个人,每每害羞就喜欢把自己藏起来,薛时野一时好笑,“不热吗?”

安连奚没说话,他才不要跟薛时野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