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 又斜着眼角瞥崔冉,仿佛很是同情。

“不过, 这事闹得满城风雨的, 你竟然还能不知道,那想来就是殿下存了心,不告诉你了。”他撇撇嘴,“要是我的话, 还是不同她提了吧。何必又惹她生一回气呢,对吧?”

崔冉被他盯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全身都发冷, 好像身上厚厚的斗篷半分也挡不了风,任凭整个冬日的寒气全都在这一刻侵袭进来,冷得他止不住地发抖。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鹦哥儿吓得一叠声唤他,“你不要听他胡说,他存了心气你呢。”

“要说我存心,那是不假,但要说我撒谎,我可是不认的。”那尔慕挑着眉道,“今晚殿下应该会回府吧,是真是假,要是你乐意的话,自己去问不就行了?”

说罢,竟是一转身,就要走的模样。

“这外面真冷,站久了冻人得很,我才没兴趣和你们废话呢。”

鹦哥儿望着他的背影,义愤填膺,低头啐了一口,远远地还要骂:“我看你得意到几时。你这是刚放出来没两天,又想兴风作浪了。等回头禀明了殿下,关你个一年半载的!”

那尔慕往常那样火爆不饶人的性子,这会儿却毫不理他,头也不回,径自就走远了,好像全然没有听见一样。脚步轻快,透着一股子快活。

崔冉看着他走远,只觉得心里空荡得厉害。

身边的人还要再骂,让他给拦下了。

“没必要,你骂得越响亮,他越高兴。”他轻声道,“走吧。”

鹦哥儿这才吞了声,忙着扶他回院子,还要顾着劝:“公子,你可不能听他瞎说,他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他这定是听说了,殿下近来总往咱们的院子里来,心里嫉妒得慌,见不得人好,才要拿这些不三不四的话来膈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