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废太子顺利成了婚,满心想做个合格的太子妃,于是她对内与太子琴瑟和鸣,早早生下了长子,对外宽厚地对待各个弟媳,想为太子做好外交。

所有弟媳里,她最喜欢的就是母后,可母后却利用这份喜欢一次次刺探消息,阿娘说各为其主、成王败寇的事,她本没这么怨。

但千不该万不该,母后在最后都选择骗她走进这座旧邸。

她和太子那么用心待过的六弟,竟一直肖想她这个大嫂,而那位六弟媳为了笼络住丈夫的心,竟选择放下妻子的尊严做帮凶去满足他。

阿娘没有再往下说在这里遭遇了什么,但眼里的恨有多深,我便知道当初有多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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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旧没听阿娘的话给母后找茬,她是皇后,我是身世见不得光的公主,何苦以卵击石,人说哀兵必胜,会咬人的狗,从来不叫。

我的母后一向聪慧识时务,从前能帮父皇探听消息,生长姐伤了身子也能屈能伸地把我这个把柄养在身边,让父皇不敢因无子废她的后位。

我温顺了,母后便不能再借着我顽劣的借口对我恶言相向,相反地,为了不让别的后妃看出端倪,长姐有的待遇,表面上我也都会有。

比如跟长姐一起,听大儒讲课,组建开国第一个女学,跟一大帮世家女来往。

阿娘知道了,面壁坐了很久,起身后眼睛里金光闪闪道:“不愧是沈家出来的人物,虽狠辣,也够野心。”

她们是宿敌,在这一刻,却好像隔空达成了什么共识,这共识,让阿娘不再反对我的温顺。

我的日子变得很简单,早起去国子监听课,睡前温一温先生留下的功课,但长姐的日子就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