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我们长得实在太像了,我本就是后宫最粉雕玉琢的小孩儿,不然长姐也不至于那么针对我。

她望着我,双手紧紧捏着围栏,那眼神又悲又痛,到最后甚至背过身去平复了很久。

再转过来的时候,面上已看不出情绪。

她问我:“你是萧诚的女儿?”

萧诚,是我父皇的名字。

我哆嗦着起身,终于明白了母后为什么会骂出那样的话,却仍不死心地反问道:“这位娘娘,我母后骂我是野种,所以她骂得对吗?”

我一眼也不敢眨地看着她,既怕她说是,又怕她说不是。

她听完愣了会儿,然后兀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野种?沈蓉那个毒妇竟然有脸骂你野种,你是怎么被带进宫的她不知道吗?不敢跟萧诚那个老匹夫作对就欺负一个小孩儿,她果然还是像从前一样没用。”

她笑得那般肆无忌惮,让我的心也跟着开阔了起来,我想,若她来做阿娘,那也是极好的。

3

从此我的心里有了一个秘密,我不再怨恨母后的厚此薄彼,反而收起脾气,温顺地伺候在她和长姐旁边。

阿娘说得对,她不过是奈何不了父皇,拿我撒气而已,她跟娘亲,都是一样的可怜人。

我把这话说给阿娘听,阿娘讽刺地笑了,笑得比第一次见还大声,笑完,给我讲了一个扯不清的故事。

故事里,她是上京豪阀家的小姐,面若桃花,满腹诗书,她爱慕着世上最好的男人,那个被父皇夺了皇位死在旧都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