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盼着沈离能把这个秘密掩藏好,她可不想自己白璧无瑕的儿子,因为一个女人沾上污点。
沈离来得很快,德妃也不多费口舌,只温声问道:“可准备妥当了?”
沈离拱手回话:“母妃放心,一切都安然无虞。”
沈离心思缜密,他既说了万事无虞,那便半点纰漏都不会有。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想到雪棠,德妃总觉得心绪不宁。
她低声劝道:“男欢女爱本是常事,母妃只盼着你能把握好分寸,莫要因着迷恋女色耽误了大业。”
沈离似是早就预料到德妃会说这样的话,他也不恼怒,只温声道:“只有最无能的男人才会把失败归咎到女人身上。父皇是这样的人,儿子不是。”
话毕,再不多言,提脚走出豫章宫。
衔云院内,雪棠端着一碟荷花酥巴巴地等在门口。
上午,当时她气急败坏,才将安乐赶出衔云院,事后便唏嘘起来。安乐是沈离血亲的皇妹,比她跟沈离的关系要亲近的多。
她为了躲避霍青,搬到衔云院也就罢了,又如何能把沈离的血亲皇妹赶出去。说是鸠占鹊巢也不为过。
雪棠在门口站了两刻钟,总算等到了沈离。
她笑盈盈迎上去,谄媚道:“皇兄,我新做了荷花酥,你快尝一尝味道怎么样?”
沈离最重规矩,从来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用膳的习惯,可看着雪棠期待的眼神,当即便拿起一块儿荷花酥放到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