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棠掀开眼皮,入目是安乐瞪得溜圆的大眼睛。
德妃做了梅花鹿筋,安乐原本想请沈离到豫章宫用膳,没成想没见到沈离,竟在沈离的卧房见到了雪棠。
安乐怒从心起,怪不得皇兄一直护着雪棠,原来雪棠这个狐媚子爬了皇兄的床。
虽说雪棠不是皇室血脉,好歹是上了玉蝶的公主,是皇兄是名义上的皇妹,他们的事若被人知晓了,皇兄的一世英名便要毁于一旦。
安乐伸手攥住雪棠的手腕,死命往起来拉扯,压低声音道:“你这个寡廉鲜耻的贱人,都被我发现了,竟还赖在皇兄榻上,你是半点颜面都不要了吗?”
安乐用了蛮力,三下五除二便把雪棠从榻上拽了下来,雪棠吃痛,轻轻“嘶”了一声,皓白的腕子上顷刻间便多了一道淤痕。
雪棠知道安乐想左了,原想解释一二,可看到手腕上的淤痕便半句话都不想说了,安乐冲动跋扈,便是她解释了,安乐也未必会相信。
安乐将雪棠从榻上拽起来犹不解气,她深吸几口气,对随侍的宫人道:“快去拿一条绳索过来,我要把安宁捆到豫章宫,让母妃处置,断不能再任由她胡来。”
安乐好歹还存了几分理智,知道不能把事情闹到太后跟前。
安乐身边的宫人都是德妃调教出来的,唯安乐是从,听到安乐的命令,一人提步去拿绳索,另外两个踱到雪棠身边,抬起手臂便要拉扯。
雪棠哪里会受这样的委屈,当即便喝了一句:“本宫乃和硕长公主,比你们的主子还高了一等,你们若敢对我动手,我便将你们送到慎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