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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壑殊克制、温柔但不容拒绝。木惜迟全身都在颤抖,他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他知道是自己的,他无法停下来。

这可耻的叫、声,痛苦又渴,求的声音。尾音被霭玉扭曲成耻辱不堪的调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好久好久,久到嗓音沙哑。

他不愿南壑殊听到,只得颤抖着去捂爱人的耳朵。

南壑殊忽然埋头在他的颈侧,木惜迟是第一次看到了南壑殊瓷白结实的脊背。他从来不知道师父这般壮硕。

南壑殊后背猛,烈起,伏,如通天贯地的巨龙龙骨。

木惜迟将冰凉的手放在那汗涔涔的背上。南壑殊浑身一颤。木惜迟随即“啊”的一声,晕了过去。

次日醒来,木惜迟头脑沉重,浑身无力,不知时辰几何,榻上只有他一人。木惜迟起身到窗边坐下,启户而视。只有苔痕正在庭间洒扫。雀儿落在树梢,啁啾不往。

一切都是照常,一切又都不一样。

木惜迟伏在窗沿上细数乌丝,倦意浓浓。昨夜所经仿似一场如有实质的美梦。

他终究还是将师父“玷辱”了,让那些人称了愿。可也让他弄通了一件事,那便是两个人的爱意层层堆叠到忍无可忍的时刻,终会如同岩浆喷薄而出。世间一切都抵挡不了,谁都不该因此从人人称颂的名士变为人尽可贬的淫贼。

一对爱侣,先有了心动,才有了情。有了情,便有了爱,欲便理所应当,随之而来。欲乃发乎于情,蓬蓬勃勃,不能休止。爱之切,情之深,欲之盛。